身的距离。闵晚开了天窗,给车里透气。新鲜的空气钻进来,大脑也清醒了许多。 闵晚快速地将这件事情整理消化,余光里,苏灿单手撑在车窗上,下巴支着,眼底覆着一层阴影,目光望着远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闵晚突然想起刚和明峣相亲那会,其实内心非常不安,但是那段时间段轻鸿对她的态度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冷淡,这让她心灰意冷的同时又十分不甘,但是她再怎么厚脸皮也做不到拉下尊严去向段轻鸿求一个喜欢,所以,她才答应了这场相亲。 她从不否认,这场相亲里,比起明峣的赤诚和坦然,她更具有目的性,所以,后来明峣约她,十有九次,她都已工作为由拒绝了,毕竟她心有不安,面对明峣的时候,愧疚感偏多。 如今,这份愧疚感因为苏灿又多了一分。 当初她的朋友也劝她,说明峣比段轻鸿好太多了,这样的男人遇上了就要抓紧,道理她何尝不懂,她也曾经很认真地考虑过要不就放手,和明峣好好过,但是,那是段轻鸿啊,是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段轻鸿啊,哪能说放手就放手了? “灿灿。”沉默许久,闵晚终于出声,苏灿也应声转了过来。 “当初和明峣相亲,很大程度上,我只是想看看段轻鸿的反应。”闵晚慢慢说道,“后来你也差不多知道了,我放不下段轻鸿。” 苏灿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没有立场去质问闵晚为什么这么做,她不过就是因为和明峣多了一层关系,所以,才会替明峣觉得不值。但同时,她内心是有这么一点点窃喜的,她害怕被人看出来,于是只能用沉默加以掩饰。 闵晚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似乎是在等她说点什么,思忖片刻,苏灿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以前我觉得不太好办,现在倒是突然间豁然开朗了。”闵晚笑了笑,再望向她时,眼中多了几分释然,她提议说,“灿灿,要不我们打个赌,看看是你先追到明峣,还是我先追到段轻鸿?” “???”苏灿觉得闵晚这个想法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她忍不住提醒她,“闵晚姐,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明峣当初和我说过,遇到合适的,会考虑结婚,似乎他对于你们的相亲结果比较满意。” 苏灿说的这一点,闵晚不否认,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交谈确实很愉快,后来双方家长也多次试探,她和明峣几乎是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所以这就给了双方家长一种马上就可以谈婚论嫁的错觉,但是事实却只有她和明峣两人清楚。 她沉吟片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遮掩已经无济于事了,于是她对苏灿说:“灿灿,其实,我和明峣在演戏。” 海城入夏之后,雷雨天气会增多。闵晚将苏灿送回江汀小筑没多久,外面乌云笼罩,在惊雷的催促下,天空似乎端起了一个巨大的水盆,将雨泼向人间。骤雨抽打着裸露在外的铁质栏杆,飞溅而起的水珠形成一道淡淡的白色水雾。 室内,壁灯柔和的光线晕染开来。 苏灿刚洗完澡,只穿了一条鹅黄的丝质长裙,裸露在外的肌肤于光影流转间越发的莹洁光滑。厨房里咕噜沸腾的热水白气缭绕,苏灿半垂着头,露出光洁的天鹅颈,她慢慢将面条放进了锅里,又转身从厨房拿出一棵小白菜洗净了备用。 突然,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混杂着电视机里海城新闻的声音,有些听不太真切。苏灿擦了擦手,往客厅走。 来电显示苏望山,苏灿迟疑了几秒,将电视调了静音才接起了电话。 上次婚礼一别,苏灿就没再怎么见过苏望山,虽然偶尔他也会打电话过来,但通常父女俩聊不上几句就匆匆结束,当年苏望山常年在外,只逢年过节才能在家里见上一面,打小苏灿就和他不太亲近,后来简柔出事,相比于自己的亲生父亲,苏灿更加信任的竟然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明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