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我们的准妈妈了。”阮歆娇笑笑,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的肚子,“他现在会动了吗?” “我是没感觉,”梁乔道,“不过关衡那个傻缺说能感觉到,你要不要听听看?” 阮歆娇眼睛一亮:“可以吗?” 梁乔笑着拍拍肚皮:“来呀。” 新郎官偷偷溜进来的时候,就瞧见有人正往自己老婆的肚子上贴耳朵,连忙过去把人撵开,自己凑上去:“动了吗?动了吗?今天动了吗?” 准爸爸的欣喜一展无遗。 “你怎么跑进来了?” 梁乔抬手撸撸他梳得油光锃亮的头发,关衡也不躲,理所当然地道:“想你了呗。”听了一会儿就把脑袋往上移,一边自说自话道,“咦,怎么没动静,是不是听错地方了?来让本医生听听这里……” 阮歆娇识趣地走开,关上门,就见关彻站在走廊里,一身白色燕尾服,优雅得体。 好几天没见过他,也没打过电话,猛地看到他人,才觉得有些想念。 他转过身来,眉眼间带着舒展而柔和的笑意,将手里捏着的粉色小盒子递过来,是一块小蛋糕。“饿不饿?” “谢谢。”阮歆娇接过来,剥掉底下的纸托。 关彻不错眼珠地看着她,吃东西还是像小动物一样,小口小口地很专心,让人看着就觉得香。 等她吃完,他又拿出手帕给她擦嘴巴,像以前一样自然而细致。 “什么时候走?”关彻很顺手地将她手里整理好的盒子接过来。 “后天。” 关彻点点头,又道:“我去送你。” 阮歆娇抬眼看看他,又低下去,说好。 婚礼进展顺利,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浪漫而盛大,几乎可以满足女人的所有向往。 阮歆娇参加过的婚礼很少,但她的印象中,新娘子不是都会感动到哭的吗?可台上那两人宣个誓居然都搂搂抱抱笑靥如花,哪有半点要哭的意思。 泪点很低的阮歆娇反而眼角湿润起来。这样恩爱的两个人,真的让人好羡慕啊。 听梁乔讲,她和关衡也曾经闹过矛盾差点错过彼此,似乎是因为关衡霸道总裁病发作,一言不合就给她打了一百万分手费,然后她就收好钱跟他分手了。 阮歆娇自然知道事情不会像她讲述的那样轻描淡写,大概每一对情侣之间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存在,相爱很简单,相守却太不容易。 其实她和关彻之间,弄成现在这样,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对谁错,心里更多的其实是责怪自己。 角色被撤那件事,最开始自然是气他不尊重自己,到后来渐渐开始怀疑,他那么有分寸的人,会那么做,是不是因为嫌弃她——嫌她工作不体面,嫌她绯闻满天飞拍戏不检点,让他失了面子。 更会觉得自己接戏的时候没有为他考虑过,是先做错的一方。 偶尔也会忍不住去想,在他眼里,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是不择手段攀高枝的形象。 发展到现在,每天最多的就是自责——是她事情处理得不妥当,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她小心眼拿不起放不下,也会把自己的心态搞得一团糟,没办法面对他。 只有一点是毋容置疑的,她爱他,还想和他在一起。 但她真的需要自己静一静,找回最好状态的自己。 环球世界之旅,第一站选在日本,一直听说北海道的冬天很漂亮,她想带老爸去看看。 动身那天,c市的天气挺不错的,关彻抛下工作来给她做免费司机和搬运工,将人送到机场。 他从没觉得开往机场的路竟然这么短,似乎没说几句话,就到了。停下车子的那一瞬间,心里忽然产生强烈的难以压抑的不舍,他甚至有掉头离开将人重新带回去的冲动。 然而阮歆娇已经拉开车门下了车,冲拉着一个小皮箱等在路边的导游小姐招手问好。 关彻从后视镜看到她的满面笑容,终于长出一口气,下了车。 送她来机场的次数已经记不清,今天却是关彻最难舍的一次。 阮歆娇一路和导游小姐说说笑笑,看起来非常开心,可她娇俏的声音听在关彻耳中,却掀起一阵一阵的酸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