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女很是不厚道的猜测道,说来这样的情形也是有过的。 那次柳星竹懒得临摹字帖,偷偷的将胡夫子布置的作业交给了虎子,让她帮自己完成,结果先生虽年龄不小,却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愣是从两个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作业之中,看出了不一样的问题。 然后柳星竹这个小懒虫被罚了,那个帮她写作业的熊孩子则被连坐了。 两人不约而同被打了板子,也是像今儿这般哭着捧着肿起来的小手回来的。 徐嬷嬷当时虽然心疼,可是因着是柳星竹的过错,倒也真的没给她脸,等着手好之后,连着先生多罚的两遍作业,另外又多加了三遍。 倒也真将自家小姐的懒毛病给制住了。 难不成这次又没忍住,犯了? 徐嬷嬷和茶茶算是想到一块去了,自家的小姑娘平日里除了淘气些,精灵些,大毛病是没有的,外加上自来课业上聪明,除了偶尔犯回懒除外,可是这毛病之前已经被整治过了,难不成又回暖了? “好姑娘,快跟嬷嬷说,这手是怎么弄得?真是茶茶说的那样,被先生罚了吗?” 徐嬷嬷一边慌张的询问着,一边也不忘吩咐茶茶赶紧去拿消肿的膏子过来。 待小手被冰帕子敷过了,又抹了消肿化瘀的膏子之后,柳星竹这才感觉稍稍的好了一些。 这时也有心思向嬷嬷解释缘由了,正说着今儿学堂里发生的事情,外头就有个小孩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嬷嬷,茶茶姐姐,虎子来了!” 徐嬷嬷正盘腿坐在炕边搂着柳星竹,茶茶站在地上听见了,忙着就去开了屋门。 不大会功夫就领着虎子进来了。 虎子如今还是下学时穿的那件衣衫,柳星竹抬首一瞧,他那小手显然还没经过处理呢,心下一紧,赶紧转头对着徐嬷嬷道: “嬷嬷,虎子哥哥今儿也挨打了呢,手比六六的肿的还厉害!” 徐嬷嬷一听哪还有不明白的,赶紧又吩咐茶茶将刚收起来的冰帕子和膏子拿出来。 虎子自进了家门便一直坐立不安,总担心柳星竹这里会挨训,呆了一会儿到底坐不住了,彼时他爹娘正去了镇子上赶集还没回来,齐老丈则没事去村里溜达去了,家中单他一人。 待虎子也别扭着不好意思的上了药之后,俩孩子这才在徐嬷嬷和茶茶的询问之下,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今儿学堂里的事说了出来。 徐嬷嬷一听完脸上就怒沉了起来。转身寻了门口立着的绑着棍子的笤帚,就要出去找那吃了自家小姐豆腐的孩子去。 一旁的茶茶也气得不轻,见着徐嬷嬷这般要找人算账的模样,不仅不拦着,还顺便拿过了一旁净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叫嚣着也要一同跟着去。 这两人这架势一摆出来,可是吓坏了柳星竹和虎子,这会儿上也顾不得疼了,赶忙蹭着小短腿下了地,一人一个将两个冲动的人拦了下来。 可拉倒吧,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群孩子打打闹闹罢了,若是大人也掺合进去,这事可就不能善了了。 她们三个虽然在这里有庄子,算是个小小的地主,可到底是些孤儿寡母的,要不是有前一任族长在跟前罩着,说不定早被这些乡野之人欺负了也不一定的。 他虽然也恼恨那齐大成占了她便宜,可是这矛盾还没升级到要和人家爹妈理论的地步,便是徐嬷嬷领着茶茶去那家理论了,人家一口咬定了不过是小孩子口角,她们又能怎么着。 这事只能先忍着了,退一步少些麻烦,这才是适者生存的现状。 徐嬷嬷怎会不知这个礼儿,她只是一时气不过,外加心疼孩子。 她是真没想到今儿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是孩子之间绊了些口角,可是这口角后面的事情学问可就大了去了。 他们家小姐即便当初是被郎中府丢在了这乡下,可是到底还挂着郎中府娇小姐的名头呢,不过是个乡人的孩子,竟敢这般不经意间做下这等腌臜事出来。 看来还是要仔细的思量一下小姐的上学问题了,而那碰了他家小姐的孩子家,也绝对不能就此算了的。 好生的哄了两个受委屈的孩子一同用了晚膳之后,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