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和马刷,立刻惶恐的把腰压的更低。 秦萱听到这话,有些烦恼的抓抓头发,眼前的小男孩都快要缩到一块了,他说是十岁,但其实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看上去也不过七八岁,甚至还要更小一点。要是成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小孩子,这童工她就算再说服自己是普遍情况,也不能理所当然。到现在,她让梨涂干的都是稍微打扫一下卫生,或者是帮她送个饭菜,其他的活计都没怎么让他做。 “你还太小,这活你做不来。”秦萱道,“小黑的脾气坏着呢,陌生男子近身的话,说不定要被它踢的。” 说完秦萱就想起从前慕容泫送的那匹白马起来,也是这个臭脾气,非得暴力才会合作。说起来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慕容泫用那匹白马了,这次也没有将白马给带出来,难道那匹白马又被送人了? “主人……”梨涂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害怕,他见过好多奴隶都因为用不了被退回去,最后只能做最卑贱的活。 秦萱察觉到他在颤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怕什么,她想了想明白了些,把手里的木桶递给他,“你替我拿着吧。” 梨涂闻言,立刻笑起来,伸手把秦萱手里的木桶接过。木桶有些重量,对于梨涂来说还是有些太重了,木桶才到手里走了几步就差点摔倒。 “要不,你拿这个好了。”秦萱将木桶里头的马刷拿出来递给梨涂,自己要将木桶拿过。谁知道梨涂立刻大大的紧张起来,抓着木桶不撒手。秦萱见状,也只好让他去了。 梨涂拖着个木桶,手上沉甸甸的,却很开心。 “今日小人见到有人来找主人,”梨涂道,“小人说主人出去了之后,他就走了。”梨涂尽职尽责的向秦萱汇报。 秦萱想了想,梨涂口里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慕容明了。 说起来,她还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要来找自己,难道就是为了找她来说说心里话?她晃了晃脑袋,把这件事给甩到脑后。 不远处一个打扫的奴隶默默的看了他们一眼。 冯封听到自己手下人的汇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眼下的情况看上去是慕容泫对秦萱有意,但秦萱看上去根本对断袖没有半点兴趣,这下似乎又搭进去一个人。乱的冯封自个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冯封道,带到面前的人退出去之后,他头疼万分,但再头疼事情还是要报到慕容泫那里去。 这话要怎么说,还真的叫冯封头疼不已。 慕容泫和慕容祁对着面前的羊皮地图说上许久,等到冯封进来的时候,外头的天都已经黑了。 冯封等到慕容泫屏退左右之后,便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告诉慕容泫。慕容泫听后,手指屈起轻轻的敲在案几上,叩叩的声响似乎敲在冯封的心口上,一下接着一下让他难受的很。 “四郎啊。”慕容泫笑了一声,面上没有半点怒容,“罢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冯封闻言如得大赦,立刻退了出去。等到了营帐之外,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额头上已经一层都是汗水。 三郎君的心和海一样,根本就捉摸不清,尤其他的喜怒一向不怎么表露在脸上。所以他也不知道里头那人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 慕容泫靠在身后的凭几上,面上露出些许疲惫,他这会的身体还很年轻,十分有活力,不是二三十年后的他,但心中早已经不是少年郎,哪怕身体年轻,但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 至少他是没有四郎那个活力。 慕容泫双手放在腹前,想了好一会,“让秦萱过来。” 秦萱是吃晚饭的时候被人叫过来的,连忙漱口整理到慕容泫这里来。她一进来就见到慕容泫坐在虎皮褥子上,立刻回想起以前自己做过的那个春意盎然的梦来。在之后这样的梦也曾经做了几次。 人类的天性,完全压制不住的,强行压制下去,不成变态,就是翻倍的反弹。 秦萱这会也没办法,只能由自个去了。反正……她也只是做做梦,没有真的动手嘛。 “将军。”秦萱行礼。 “起来吧。”慕容泫让秦萱起来,“叫你来,是我突然想起了大军出发之前,我曾经给你几卷兵书。那些兵书你都看了没有?” “……”秦萱这会才想起慕容泫给的那些书,慕容泫给的书是孙子兵法,秦萱看过,但没有看完全,她白日里要急行军要操练阵型,一天下来没有多少时间来看书。晚上点灯用的豆油都是限量供应,一个月就给那么一点点,不是慕容泫这里无限量供应的。 “小人看了一些。”秦萱实话实说。 “……”慕容泫挑了挑眉,“这么久,你才看了一些?”他面目妍丽,狭长的眼眸眯起来有几分像是野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