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中好几个主将的了,基本上没见过这种,她心底下突然冒出个想法,顿时就骂了一句娘,“他娘的,老子运气这么好?!” 胡归瞧着那个冲在最前头的那个男人将一个燕军骑兵的头颅瞬间斩下,没了头颅的尸体瞬时滚落到马蹄下面,被那男人的坐骑和后面的人踩成肉酱,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这人难道是怪物吗? “不能让他跑丢了!”秦萱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能击杀就击杀,若不能击杀,在援军来之前,绝对不能让他跑了!”如果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人,不管他如何突击,必须要像狩猎的野狼一样,狠狠咬住对方不放,在大军到来之前,一定要跟着他! “将军,前头那个男人,实在是让人招架不住!”身边的骑兵瞧着那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心悸不已,甚至胯~下的战马都感受到他的情绪,向后退了一步。 “这是军令。”秦萱道,她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是人,不是神!” 只要是人,就一定能够拿下来! 她说罢,自己握紧带血的马槊,口中叱喝一声,迅速追了上去。 秦萱的武力在军中那是出了名的,他力气之大,可以举起百斤以上的木桩和石头,格斗和角抵这些自然不多说,明明是汉人,偏偏骑射上要比在马背上的鲜卑人还要厉害。 骑兵们见到他来,顿时有些慌张也平静了下来。秦萱手中马槊闪电般刺破几个敌军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的声音再夜色的嘈杂中并不起眼,但却迅速的让士兵们的心安稳下来。 “又是哪个来找死的?”马上的男人脾气不好,甚至可以算的上暴躁。最近粮草的事一直在烦扰他,下达的那道不论胡汉皆可自由来去的诏令,原本不过是想要看看胡人到底和他是不是一条心,谁知道不仅仅是胡人,连汉人都跟着一块跑了。中原的农田里已经没有农人耕种,荒草一片,两三年的变乱,还有和周围胡人的大战,足够将粮库里头的粮草消耗殆尽。 他带兵出来也是为了觅食,谁知道竟然会在常山这里遇见燕军,幸好这群燕军似乎只是由一个杂号将军带领,并不是甚么大将,所以他认为应当很好对付,谁知道这队人简直是如同野狗一般,时散时合,追着他们不放,不给他们任何突破逃出去的可能。 秦萱听到风中传来破空的声响,她下意识的完全凭靠身体的本能,举起手里的马槊,向着声源一档。 哐当一声响,秦萱虎口发麻。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境况,此人的力气恐怕也不比她小多少,原本应当惊讶的,但是此时秦萱生出一丝兴奋来。 那一刀并没有将来人手中的马槊斩作两截,这可让男人挑了挑眉。此时天空的启明星已经出来,天空微微有些放白,他才观察到,原来那人手里拿着的马槊的槊杆并不是仅仅是髹漆,而是木胎包铁,里头是木头不假,但是外头却是结结实实裹着一层铁皮,就算是他想要完全砍断,恐怕都要费一番功夫。 这个东西,若是一般的将军武官是没有那个条件置办的,只有贵族这种家境十分优渥的菜置办的起。 顿时他的兴致就被挑了起来,“正好,我还缺一个白虏的人头回去祭旗!” 秦萱听了他的话,嘴角扬起,她附身下来,手里的马槊握紧,身后的亲兵们也左右冲了进来,开始左右击杀那些想要包围上来的敌兵。 她听到风被斩开的声音,她双腿一夹马肚子,立刻迎战上去。 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是一件让人值得兴奋的事。不过秦萱可不是真的想要和对方痛痛快快比试上一场,尤其这还不是比试,是拼命,她不傻,对方那一刀刀往着她身上的要害砍过去。 这他娘的哪里是比试,分明就是化身杀人狂魔要她命好么? 秦萱立即放弃了和他比试的心,左右躲来躲去和泥鳅似得,还时不时用鲜卑话高呼要人给这家伙来个冷箭,或者是给他□□的马来个冷箭。 她要是光躲着的话,恐怕对方早就失去兴趣寻求脱身,而一味真的和他厮杀,秦萱可没有那样的好耐心。 她手里的马槊架住对方的环首刀,胡归拼命斩杀那些想要靠近她的敌兵。 “射他马!”秦萱大喝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