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城歌舞虽说没有赵国邯郸闻名,可我们郢城的花却是天下一绝。” 一路走来街道上卖花者数不胜数,各式各样的繁花似锦,姹紫嫣红好不美艳。楚国的花她也听说过,传闻中的“花都”不是吹的,走在大街上甚至能感觉香风阵阵,人人身上都带着淡淡的花香。 “好香。” 傻大个陶醉地把大脑袋凑到一朵指甲盖大小的淡紫色的小花上,颇有中猛虎细嗅蔷薇的即视感。 “有红酥糕香吗?” 张培青笑着调侃,每次一看见他傻不拉几的模样就想欺负两下,实在是心痒痒。 傻大个犹豫了好一会,纠结不已,“有……又没有……” “到底有没有?” “没有!”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果断摇头,舔了舔嘴唇。馋嘴的模样让大家伙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他挠着头莫名其妙。 看了看四周的众人,张培青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摊位道:“若是每用一种花来形容在做诸位,在我眼中,你们大家各不相同。” 王衡立即兴致勃勃凑上来。 她看向楚国的那位大臣,“大司马阁下用山茶花来比拟,淡雅安静。”又看向沉默的韩平晏,“平晏看似像空谷幽兰,实则为寒梅。” 楚国大臣捋着胡须笑而不语。 王衡急忙指着自己道:“我呢?先生,您是不是拉掉我了?” “你?”她皱起眉头,似乎为难,看的傻大个心中更加难受,猫爪子挠来挠去,眼睛期望地眨巴眨巴,就差过来拽衣角了。 想了好半晌,她才慢吞吞开口。 “你啊,你有没有听说过食人花?” “?” 满脑袋问号。 大司马干咳两声,状似不经意袖子捂着嘴,肩膀抖动。 王衡茫然,不过想想自己也有代表性的花朵,很是开心,“先生先生,我们都有花了,你是什么花?” “这个我倒是没想过。” 她说完,傻大个也煞有其事认真点头,“是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黑色的花朵。” “……” 韩平晏眺望远方,努力板起的脸忍的扭曲。 大司马笑的快岔气了,瞥见那张黑到极点的脸,硬生生压下腹部颤动,佯装平静道:“我带先生看看我们郢城盛产的香料吧。” “哼!” 重重甩了袖子,黑脸先生大步迈走。 迷茫看着她的愤怒的背影,傻大个无辜:“先生怎么了?” “咳咳,张大夫只是……有点迫不及待想看香料。” 大司马解释完就见前方的张培青停下了脚步,一个年约三四十的妇人挡在她面前,看到这里大司马笑脸收起,也大步走了过去。 王衡和韩平晏赶紧跟上。 “敢问先生就是张氏培青?”妇女样貌慈祥,声音中透着几分急迫,脸上带着激动。 张培青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大司马他们也走过来了,妇人见此更加认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激动地一把抓住她的衣袖,眼眶中感慨的泪水涟涟而下。 “老身找的先生好苦!” 她痛哭起来,悲怆的神色凄惨。 “夫人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张培青叹口气,安慰地拍拍她死死揪住自己衣裳的手。傻大个也跟着道:“你说吧,我们先生最好了,先生一定会帮你的。” 在众人的目光下,妇人擦擦眼泪,哽咽着开口:“事情是这样的——” 说了一半话音戛然而止,但见方才还凄凄惨惨的妇人猛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那匕首泛着幽幽光泽,一看便知淬了剧毒。妇人面色狠戾,朝着近在咫尺的张培青心口狠狠刺下! “先生!” 王衡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脱口而出。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的不可思议,张培青只觉得面前一道高大的影子将她用力撞开,那道影子抱着她重重跌落在石板砖地上,结实的手臂牢牢护住她的头颅。 “有刺客!” 大司马瞳孔收缩,厉声高喝。随着话音降落,从四面八方的人群中涌出大批大批身着普通衣裳的人,这些人有的是小贩摊主,有的是逛街的贵公子,有的是买花的姑娘,还有蹲在路边乞讨的乞丐。 热闹的人群被这声高喝炸开了锅,鸟兽状的人们慌忙奔走。 四面八方涌出的人无一例外统统朝着妇人攻击,格式各样的刀剑一时间寒光纷飞。 大司马面带寒色退开几步,冷冷站在这些人群后看着深陷包围的妇人。 “捉活口。” 妇人一击不成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艰难地应对几十人的围攻,怨毒盯着被牢牢保护在傻大个身体下的黑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