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还得等着先生起床给她打洗脸水。” “……” 固执!死板!那你就慢慢等吧! 季久申甩袖而去。 直到正午时分,这位名动天下计谋超凡翻手为云覆手雨的鬼才,才慢吞吞乌龟一样从被窝里准时钻出来,顶着一头野性的爆炸流行发,懒洋洋吆喝。 “阿衡,打水来。” 不用都知道王衡一定在门外等。 “先生您稍等!” 果然门外传来了他沉闷的嗓音,只不过今天带了点欢喜的嘹亮。阿衡这是撞见什么开心事了? 先生好奇琢磨,却不知人家就是因为她终于起床终于可以看剑去了喜极而泣!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当王衡欢天喜地急匆匆伺候完她,便要去竹林深处的时候,公孙大师提着剑回来吃饭了…… ┭┮﹏┭┮ “阿衡,你怎么了?”先生这个没眼色的还傻不拉几的问,王衡幽怨瞥她一眼,默默咬手绢。 先生莫名其妙,待发现了王衡眼珠子一直朝着公孙普瞟的时候,这才明悟。 怪不得耍小脾气,想学剑早说嘛,你不知道你家先生我是高手吗?随意指点两招够你品味好久,公孙普这小豆丁算啥子嘛。 先生心中大言不惭yy了一番,干咳几声。 “阿衡,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小心瞅了瞅他黑漆漆的脸。 王衡俊脸紧绷,闷声不吭地端走洗脸水,“走吧先生,吃饭。” “哦,好好好!” 见他还愿意和自己说话,先生松了一口气,又得意起来,好在她家阿衡不是小心眼的人,待会儿顺顺毛就没事了。 饭桌在正堂中央,是一张十分简朴的木桌,粗糙的模样似乎是自己手工削的。 公孙普一个人住,清早练剑回来,自己到厨房做好了饭菜端上桌子等待众人过来。于是当季久申他们过来之时,饭菜已经热气腾腾的上桌。 季久申惭愧的要钻到地缝里去。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半点活不干,太难为情了。 这么想的不止他一个,向来粗心的王衡也难为情,甚至连韩平晏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都露出惭愧神色,只有一个人,堂而皇之坐到位置上,宽衣飘飘潇洒无比,神情自然地拿起筷子后见所有人都盯着她,还诧异地问了句话。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季久申嘴角抽了抽。 王衡不忍直视。 韩平晏默默低头。 倒是主人家公孙普没什么感觉,他本来就是个除了剑什么都不关心的人,对众人诡妙的气氛也没察觉到,众人一来他便自发地开动。 “别看我了,吃饭吃饭!” 先生跟到了自个儿家似的热情。 公孙普这般冷清的人,张培青和他几乎只有在饭桌上才能见到面。一个爱练剑,一个爱晒太阳,着实没什么交集。 得到了她的允诺,王衡没事儿就屁颠屁颠跟着看人家练剑,也不知道有没有得到他“心爱”的公孙大师指点一两招。 “先生,您布了局?” 院子里,韩平晏一边儿走白棋一边儿问。 两人都知道,他问的局不是面前的棋局。 张培青将指尖夹着的黑子盖下,“啪”地一声,吃了他一大片,“你猜?” “猜不到。” “猜猜嘛~” “……” 不语,盯着她。 “好好好,我说,百里仲华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阴险的要死,不给他制造一点麻烦他岂不是要来找我的麻烦。” 韩平晏皱眉深思:“他很难,对付。” 张培青深以为然:“不是一般的难,百里仲华的脑子就是个计算机!禽兽啊禽兽!”先生抱怨着,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 “什么是计算机?” “你猜?” “……” —— “大人,我们失去了张培青的下落。” 谋士不敢抬头看那人的脸色,头颅深深垂下:“安插在各地的奸细和派出探子汇报上来消息,几乎都说发现了张培青的行踪,且出现在不同地点。这一定是她的**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