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么看?” “我觉得……”张培青咧开嘴巴,露出一排整整齐齐,雪白森冷的牙齿:“这是作死。” 不作就不会死! 说的就是你! 杀人之后还跑过来挑衅,百里仲华你可以啊!想从她嘴巴里套话,门都没有! 两人交谈刻意压低了嗓音,旁边人听不大清楚。 慢悠悠和人交谈的楚荆不动声色往这边看了一眼。 又是,百里仲华。 “作死为何意?”百里仲华好奇不已,亮晶晶的眼睛凝望着她。 “自己理解。你那么聪明你可以的。” “听闻昨夜那些人皆死于一招之下,一招毙命,见血封喉。那几个刺客都是剑术高手,能做到这一步的,天下间似乎没有几个人。” 他弯了弯眼眸,漂亮无害的像一轮月牙。 “你知道的真多,看来这临淄城中阁下的探子不少。” “彼此彼此。” “呵呵。” “张先生以为,那出手之人会是谁?” 张培青换一只手撑起下巴,无聊地打哈哈。 “百里先生莫不是说笑话,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再说了大齐可是剑术之国,临淄更是剑客云集,说不定那些刺客就倒霉的遇上哪个人,顺手被他解决了。或者说,他们在刺杀的时候被对方干掉了。” “哦,原来如此,受教。” 张培青木着脸,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百里仲华丝毫不介意,实际上他早就习惯对方这种态度了。 要是哪天张培青和颜悦色跟他说话,那表明她不是在算计他就一定是在暗中算计他。 看到她这样的态度,他放心了。 “某最爱的事情就是和张先生聊天。”他感慨。 张培青默默吐口血,“我相反。” “先生真是风趣幽默。” “随你怎么认为,你自己喜欢就好。”她捻起案桌上的水果塞进嘴里,把脸扭到另一边。 背后依旧传来讨厌的嗓音,“某想起先生曾经说的一个词,用来形容此刻的你再合适不过。” “有话直说。” “你傲娇了。” “……” —— 不知不觉在齐国待了一月之久。 三个月的十年峰会,剩下的会又楚国使臣来商谈完成,楚荆这种总揽大局的人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何况此次峰会动荡不安,三天两头一次刺杀。 那天晚上的刺杀没头没脑,刺客们的尸体是在大街上被发现的,行宫中诸国使臣谁也没发生点什么意外,那件事情到至今为止都是一桩悬疑。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杀掉刺客的人,绝对是高手。 听说齐王曾在暗中邀请孤竹无堪大师前来看过伤口,那种一线封喉的剑法,连他都惊叹不已。 相比较刺客,人们显而易见更关注的是这位莫名的剑客。 能叫孤竹无堪大师惊叹的人,天下没有几个,难不成那是齐王暗中派遣保护诸国人的? 不大可能吧,真是如此的话,齐王炫耀还来不及,从他的行为上看,好似也是第一次知道临淄中暗藏这般高手。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暗杀对象身边保护的人?只是不知道刺客们的目标是谁,这件事情也无从下手调查。 如果能有这样一个剑术高超的剑客在身边,不但生命危险大大降低,连许多不可完成的任务也有了保障。 一时间,临淄城中暗中搜查“刺客党羽”的人大量增加。 院子里,王衡正在收拾即将携带走的行装。 楚荆离开,她肯定要跟着楚荆,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她比较操心的是太昭的剑术。 来齐国一个月,教导了太昭十天的剑术,现在她就要回到楚国去了,剩下的就看那小子自己的了。 回想起太昭木木呆呆的脸,张培青就忍不住笑意。 假如换成了百里仲华或者楚荆或者其他什么人,早就会从一些蛛丝马迹,大致推断她的来路。 可是太昭永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