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癞子小时候头上生过黄癣,后来黄癣是治好了,却成了个秃子,头上寸毛不生,再加上他是个懒蛋,家里穷得叮当响,所以都三十多了,也没说上个媳妇,也就偶尔花点钱,在哪个不正经的女人身上偷偷的打打牙祭。 李三癞子听夏喜平的事听得多了,心里就有了想法。 每个月的月底,砖窑厂都要对帐,然后将砖窑厂的盈余报给村委会。 前一天刘顺和夏喜平说好了,今儿个两个人在一块儿对一下帐,可是今天刘顺一直在外面忙活,快下班了才回来。 刘顺已经跟西大营的村长说好了,晚上要把帐报过去,所以他就跟夏喜平说,想耽误夏喜平一会儿,把帐对好,他好按时去报帐。 夏喜平很爽快地答应了,两个人在砖窑厂待到天快黑了才把帐对好,这时候砖窑厂早就空无一人。 刘顺看天色不早了,想送送夏喜平,可是两人刚走出砖窑厂,就有人过来找刘顺,说他家三小子摔了一下,叫他赶紧回去看看。 夏喜平听了,便跟刘顺说,天还没有黑,她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反正路又不远。 刘顺担心家里的孩子,再加上看天色确实还没完全黑下来,便叮嘱了夏喜平几句,然后跟着来人匆匆的回家了。 从西大营到夏家寨,有一条乡间小路,路两边都是庄稼地。 白天的时候,庄稼地里都是人,还挺热闹,可这会儿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在地里干活的人都回家吃饭去了,庄稼地里已经基本上看不到人了。 因为怕孙慧慧和小九担心,再加上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夏喜平心里有点害怕,所以走的很快。 走着走着,她总觉得身后象是有人在跟着她,回头一看,后面确实有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个子不高,秃头,一脸的猥琐相,见夏喜平回头看他,冲着夏喜平呲牙一笑,然后一溜小跑地朝着夏喜平跑了过来。 夏喜平觉着这人看着不象是个好人,把头扭回来,继续往前走,只是走的又快了些。 “夏喜平,夏喜平!” 那人在身后叫她,夏喜平没理他,可是那人却三两步窜到了夏喜平跟前,挡住了夏喜平的路。 夏喜平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谁啊,挡我路干吗?” “我牛头村的,叫李贵。” “我不认识你,你让开。” 李三癞子觍着脸笑,“头回生二回熟,今儿个咱俩不就认识了。” “我没兴趣跟你认识。” 夏喜平说完,就想绕过李三癞子,可是李三癞子却一把拉住了她,“那你对钱总有兴趣吧?我有钱,一会儿都给你,咱俩去那边数数到底有多少钱。” 一边说,一边拉着夏喜平往路边扯。 路边有个打麦场,打麦场上堆了好几个麦秸垛,李三癞子就是想把夏喜平拉到麦秸垛那边去。 把人往麦秸垛那儿拉,会有啥正经事?夏喜平又恶心又害怕,拼命的往回扯自己的胳膊,“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你只管喊,把人喊来了,我就说是你勾引我,看咱俩谁丢人。” 李三癞子说的确是实话,这种事,虽然错不在女的,可到了最后,被说闲话往身上泼脏水的,永远都是女的。 而且这地儿离村子远,旁边又没人,她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见得能喊来人。 夏喜平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想个对策出来。 李三癞子长的壮壮实实的,直接跟他打的话,她肯定打不过,只能智取。 夏喜平装出顺从的样子,脑子却在飞快地转动着。 李三癞子见夏喜平不说话,还以为夏喜平被他吓住了,或是听他说到给钱动了心思,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你是啥样的人,我早打听清楚了,你就别在我跟前装贞节烈妇了,你放心,我李三癞子说话算话,完事了肯定给你钱,又能赚到钱,又能快活,这样的好事,哪找去?” 第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