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褚楚也有些分不清,他是禁锢还是支撑。 “褚小姐似乎不能喝酒。”许翊看向梁起,淡淡开口。 梁起缓过神,哈哈笑了声:“小姑娘嘛,酒量太浅,不碍事。” “小姑娘?” 许翊咬着这几个字,轻嗤一声:“我以为在梁总眼里,褚小姐该是个倍受重用的得力助手,而不是个漂亮有用的小、姑、娘。” 说罢他又看向褚楚,低声问:“难受吗?” 褚楚紧咬下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有些答案,已经无需言语来表达。 “妥协如果令你如此难受,”许翊叹了声,从她手心里取出酒杯,轻轻搁在桌面上,“那你一开始为何不再坚持一下呢?” 褚楚的眼眶突然一片湿润。 她没想到,在场十几号人里,竟只有许翊懂得她的难堪。 或许是气氛恰如其分,或许又是刚好酒精上了头,褚楚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冲动。 想抱抱许翊,还想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 像是要把这几年的委屈全都哭诉给他听。 “失陪。” 褚楚甩甩脑袋,趁理智尚存,仓惶地跑出门外。 她走后,梁起尴尬地笑了笑:“你看,毛毛躁躁的,怎么不是小姑娘?楚楚再能干,也还是个小姑娘嘛。” 许翊没接他话。 他重新入座,慵懒地倚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缓缓流淌在安静到几乎令人窒息的空气中。 梁起的额头上起了一层冷汗。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年轻男人很优秀,连抽烟都能抽出一股子优雅和随性。哪怕以男性眼光来看,他都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挑不出丝毫错处。 可同时,商人的直觉也告诉着他,这个男人非常危险。平静之下是汹涌,儒雅之中是桀骜,斯文的外表内,藏着一只尖锐又锋利的爪子。 不能惹,不能碰,血性尚存。 这跟他之前遇到的那些二代们完全不一样。 但梁起搞不懂,自己究竟哪里招惹了他? 他是男人,自然看得出许翊对褚楚远超平常的关注,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 “梁总。”正疑惑着,许翊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梁起讪笑两声:“许总,您说。” 许翊两指夹住香烟,在烟灰缸中点了两下,落了落灰后,抬眸看向他:“梁总是对褚小姐的工作表现不满意?” “哪里会不满意,”梁起说,“楚楚现在可是公司的摇钱树。” 摇钱树? 许翊轻嗤,掐灭了指缝中的烟,讽刺地扯了扯唇角:“满意也好,不满意也好,摇钱树或是你可以任意利用送到别人床上的礼物也罢。你如何想,我不在乎。” “但凡事之前,请你记住一点。” 他顿了顿,冰冷的目光落到梁起的脸上:“褚小姐,同样是你惹不起也不该惹的人。” 梁起自然听懂了许翊的威胁。 他冷汗淋漓,试图解释。 许翊直接打断了他:“梁总,我想你们可以离开了。” 梁起还想挽回,但触及到许翊冷淡的眼神,终于明白自己踢到了块铁板,这才怏怏闭上了嘴。 等人都离开,徐南遗憾地摇了摇头:“你说你这些话,干嘛不等楚楚在的时候说?人前一声不吭,人后耍帅有什么用?” 他碰了碰许翊的胳膊,半开玩笑似地问:“我看你对楚楚好像没死心,要不要兄弟我帮帮你?” “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想要教我如何追女人?” 许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地说:“你怕是忘了,你自己的老婆是如何追到手的。” 嘿,这事…… 徐南摸着后脑勺,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当局者迷嘛。” “用不着。” 许翊起身理了理领带,将深色西装搭在胳膊上,回头颇为潇洒地笑道:“我看上的人,我自己追。” “瞧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