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 不习惯被他拉手,宋余音立马抽回自个儿的手。陈瑞英那悬落在半空的手有一瞬的尴尬,但又觉得应该是自己太急切,忘了礼仪,当众被人牵手她肯定无法接受。今日她肯随他入宫,他已十分知足,却不知其实她入宫只是为了另一个人! 不觉间,一曲终了,当台上独奏箜篌的乐师下台后,舞姬们依次上场,因着她们都来自西域,服饰本就与中原不同,是以戴着面纱也正常,时谦就混在这些身形高挑的姑娘当中,舞步与她们一致,随着悠扬神秘充满异域风情的曲调而晃动曼妙的身姿。 直至一名舞姬随着旋律扯开面纱后,紧跟着其他舞姬皆依次扯开,露出真容,台下众人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个个击掌赞叹,赞那西域女子容色妖冶,美艳动人。 终于轮到时谦,宋余音的心也跳至嗓喉处,既期待又紧张!当他扯开面纱之际,众人的呼声不由掺杂出几分诧异,只因他突然撕开外衣,扯掉发间披着的头纱,显露出本身的挺拔身姿,没了女装的遮掩,那身形与男子无异! 正在欣赏舞蹈的盛和帝见状面色顿沉,周围的侍卫也立即举剑防备起来! 这个少年好生面熟!只一眼便勾起盛和帝深埋于心底的恶魔!他以为一切早已在三年前了结尘封,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还会出现这噩梦般的画面! 因着这些个舞姬是由卫驰所引荐,是以盛和帝头一个唤他,龙眸怒瞪,“卫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坐于席间的卫驰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回禀道:“皇上不觉得,他很像某一个人吗?” 旁人或许还在愣神当中,但庄睿太后却能一眼认出这个孩子!只因那是她的骨肉啊!即使眉被刻意修长,即使三年未见,她也能凭借五官认出他来,她的皇儿,陈临致! 她就知道,终有一日他会回来,这皇宫本就属于他啊!激动的庄睿太后怔怔的望向他,千言万语汇至唇畔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默立在一侧,含泪凝视着他! 完成任务的舞姬们已然退下,此刻的时谦再不犹豫,镇定的迈出一步,大大方方的面向众人,褪去女装的他尽显男子气概,凌厉的目光扫视于在场之人,扬声将那尘封的秘密公诸于众! “所有人都认为三年前宣惠帝已然驾崩下葬,事实上他根本不是病逝,而是被蛇蝎心肠的人谋害,才会导致病入膏肓! 而那个人,正是他的亲叔叔!在他死后,他的亲叔叔则掩盖自己的罪行,如愿以偿的登上皇位,夺取本不属于他的江山!” 意识到面具即将被撕开,紧张的盛和帝愤而怒指,“放肆,何妨贼子宵小,胆敢在此妖言惑众!来人,把他给朕拖下去碎尸万段!” 面对暴怒的盛和帝,时谦只觉他面目可憎,恨不得即刻手刃仇人!立在高台上的他俯视于陈弘益,冷眼哼笑,“你在怕什么?怕我说出真相,揭发你的恶行?” 就在御林军准备动手之际,卫纲适时站出身来,“皇上,臣以为此人之言有太多疑点,不妨让他道明究竟是谁指使,再论罪不迟。” 分明就是他卫家捣的鬼,此刻居然装无辜?怒火滔天的盛和帝颤指于他,咬牙嗤道:“卫纲,你竟敢维护贼人,究竟是何居心!” 镇定自若的卫纲义正言辞地拱手道:“臣只是想探一个究竟,真真假假总要对质之后才能有个论断,一棒子将人打死,未免有心虚的嫌疑,”说着他又望向众人,“诸位大人难道不想知道此人是谁,为何会做出这样的指控?当年宣惠帝的死究竟有什么疑点,又被谁掩盖了真相!” 当年之事众臣皆觉异常,但先帝已逝,盛和帝登基,谁也不敢再去追究,当然也有冒死追究过的,早已被盛和帝变着法儿的解决了! 剩下的只能明哲保身装糊涂,而今突然蹿出一个与先帝容貌相似之人,说当年的事有阴谋,他们自然也想继续听下去! 令时谦没料到的是,首先发声的居然会是宋余音的兄长,宋承岩!只见他眸色凝重,紧盯着台上人看了许久,而后拱手道:“臣以为此事疑点重重,的确应该给他一个说清楚的机会,反正他孤身一人,插翅难逃,待他说完再论罪也无妨。” 一旦有一人出头,其他人也会跟着附和,丞相便是其中之一,“这少年实在太像宣惠帝,他与宣惠帝究竟有什么渊源,必须探查清楚,臣亦请愿,给他澄清的机会,清者自清,皇上您不应该畏惧才是!” 他之所以敢发声,正是他的夫人长公主所授意,那长公主本是宣惠帝的亲姑姑,与时谦的父皇乃是一母同胞,而今骤然看见与自家侄儿相似之人,她自然要维护,反正她本就看不惯盛和帝,正好借着此事煞他的威风,更重要的是探索当年的真相! 盛和帝正是晓得丞相此人并非忠贞不二,才一直想拉拢他,孰料他今日仍旧没有向着皇室,丞相一发声,其他臣子亦附和,即使盛和帝手握御林军,也不好贸然行动,毕竟此事一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