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过来,我和兄弟们在这里还不至于饿肚子。” 马武不以为然地嗤笑出声,说道:“自己有膀子力气,还有百八十号的兄弟,且平顶山与襄城近在咫尺,若换成是我,早带着兄弟们打到襄城去了,还藏在这里做鳖孙,真是窝囊、废物!” 王霸针锋相对地说道:“你马武马子张在主公帐下这么久了,可有单独为主公,打下过一城一镇?” “你……” “你什么你?自己尚且做不到,还好意思开口说别人?活了这么大把年岁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不懂?相由心生!一脸卑鄙凶恶,其心必可诛!” 王霸皱着眉头,一脸正色又担忧地看着马武。 马武气得浑身直哆嗦,他一手握着刀杆,一手握着佩剑,过了好半晌,他方咬牙说道:“王八,你我刚才还未分胜负,现在出去,分出个高低如何?” 只要王霸敢应战,他今日就敢把他活劈了。 王霸正色说道:“一人之勇,乃匹夫之勇,率万人之勇,方为将帅之勇!我王霸虽不才,但也立志要做将帅!”言下之下,老子不和你这匹夫计较。 马武再忍不住,又要上前,一旁的铫期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向他摇了摇头。一是示意他别冲动,二是示意他别在和王霸做口舌之争,你说不过去此人。 见马武怒视着自己,龇牙咧嘴,恨不得一口把自己生吞了似的,王霸也不理会,转头看向刘秀,问道:“主公这次为何率军进平顶山?主公……可是要取襄城?” 平顶山又不是战略要地,根本没必要派兵进驻,就算是进驻这里,也不能是骑兵,而应该是步兵才对。 所以刘秀率领这么多的骑兵进山,最有可能的是路过。 平顶山附近,只有父城和襄城,父城位于西部,地处偏僻,不是要地,那么,他们一行人的真正目标就应该是襄城了。 听闻他的话,刘秀眼睛一亮,暗暗点头,王霸这个人还是很有些真才实学的,通过己方进入平顶山,能判断出己方要攻打的目标是襄城,不错! 他也不隐瞒,点了点头,说道:“元伯猜测得没错,我此次领兵北上,目标的确是襄城!元伯是襄城人,对城内的情况应该比较了解,不知元伯可有良策?” 王霸面露喜色,一拍巴掌,笑道:“果然是要打襄城,这可太好了!襄城县令、县尉,鱼肉百姓,作恶多端已有多年,若主公能带领我汉军进驻襄城,必能获得襄城百姓的夹道欢迎!” 马武气冲冲地说道:“主公在问你有无攻占襄城的良策!” 王霸理都没理马武,对刘秀说道:“主公,属下以为,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若能先杀襄城县令、县尉,主公再出兵攻占襄城,将易如反掌!” 刘秀点点头,在己方大军攻城之前,倘若真能先杀了县令、县尉,让襄城县兵群龙无首,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这做起来并不容易啊! 就在刘秀等人低头琢磨的时候,王霸眼珠转了转,喜道:“主公,属下想起一事!再过两日,便是县令李文之子——李浑的娶妻之日。届时,县令李文、县尉贾轩,都必定出席,这可是一举除掉他二人的好机会!” 想强行闯入县衙去行刺,那是不可能的事,别说难以成功,就算成功了,最后也很难逃走。 但在婚礼上行刺,那就不一样了,还可以把李文和贾轩连窝端,的确是机会难得。 “李浑可有府邸?” 王霸连忙点头,说道:“李浑已有婚娶,不过早先他的夫人因病过世了。” 刘秀沉思,想了一会,他说道:“现在襄城的城防情况如何?” 王霸说道:“县兵的数量不少,起码得有两千多人,不过大多都是新兵。” 刘秀问道:“伯元,你可有办法带我们混入城内?” 王霸愣了一下,瞪大小眼睛,惊骇地问道:“难道主公也要进城?” 刘秀正色说道:“潜入城内行刺,这么大的事,我又怎能不参与?” “可是……” 刘秀摆了摆手,问道:“事成之后,能否安排好退路?” 王霸说道:“我家距离李文的府邸不远,事成之后,可到我家做躲避?” “倘若县兵来搜查,岂不连累了令尊?” 王霸说道:“主公放心,我家有一间密室,十分隐蔽,当初我就是藏在密室里,躲过了衙役的搜捕!” “嗯!”有这么一间密室藏身,倒是不错!刘秀问道:“元伯可带多少人混入城内?” “这……”王霸迟疑了片刻,说道:“最多就能带五、六人。” 倘若是以前,想混入襄城,倒也并不难,可是现在汉军已经攻克昆阳,大张旗鼓地进入颍川,襄城距离昆阳虽不近,但也绝不算远。 目前襄城早已戒严,人员的进出,都需要进行严格的排查。眼下想把大批人员带入襄城,绝非易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