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郭铭死于胡歇的手里,赵宽怒吼一声,手持佩剑向胡歇冲杀过去。 可他还到胡歇近前,便被数名赤眉军的敢死队挡住,人们乱刀齐挥,死命的往赵宽身上劈砍。 赵宽闪转腾挪,让开迎面而来的数把环首刀,紧接着,他向前连续刺出三剑。两名赤眉军胸口中剑,颓然倒地,另有一名赤眉军肩头中剑,踉跄而退。 他才退出两步,身子便横飞了出去,是被胡歇一巴掌推飞出去的。胡歇身材高大魁梧,单手提着锤子,如同狗熊成精了似的。 他三步并成两步,来到赵宽近前,一锤猛砸下去。赵宽知他力大,不与他正面对抗,身形一闪,让过锤子的锋芒,转到胡歇的身侧,正要一剑刺对方的软肋,哪知胡歇早就料到赵宽不敢和自己硬碰硬,正有后招等着他呢! 胡歇侧身,顺势一脚蹬了出去,狠狠踢向赵宽的胸口。 赵宽心中一惊,连忙收剑,将剑身横在自己的胸前。咚!胡歇的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剑面上,那一瞬间,赵宽感觉似有千钧之力席卷而来。 他的身子向后弹飞出去,落地后,又连续退出数步,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感觉胸口发闷,嗓子眼发甜,没忍住,一口老血从口中喷出。 胡歇冷笑两声,提着锤子,一步步地向赵宽走过去。赵宽还想起身继续战斗,可是浑身上下的骨头就如同散了架子似的,无论他怎么使劲,就是站不起来了。 到了赵宽的近前,胡歇站定,他凝声说道:“你就给我在这吧!”说着话,他抡起锤子,对准赵宽的脑袋,恶狠狠砸了下去。 可就在这时,一股强猛的劲风向他席卷过来,胡歇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把砸出去的锤子向回一收,当在自己的胸前。 当啷—— 这一声巨响,真好似晴空炸雷一般。胡歇身子后仰,噔噔噔的连退出五六步,才勉强把身形稳住。他心中大骇,举目一瞧,只见自己的面前出现一骑。 战马高大,通体纯白,身上连根杂毛都没有。向马背上看,坐着一员汉军将领。这名汉军将领,面白如玉,剑眉虎目,鼻梁高挺,唇似丹珠,相貌俊美,风采绝伦,向身上看,银盔银甲,白色的束带,背后披着白色的披风,这一身银白色,更显得这名俊美将领英姿飒爽,俊逸不凡。 在他手中,还提着一把长戟,此戟有名,画杆方天戟。 很难想象,刚才那势大力沉的一戟,竟然是这么一位俊美青年刺出来的。胡歇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凝声问道:“来者通名!” 俊美青年傲然说道:“我乃天子帐下,大司马吴汉吴子颜!” 吴汉!听闻对方的名字,胡歇不由得倒吸口凉气。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吴汉的名气太大了,一把画杆方天戟,横行天下,难逢敌手。 不管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坐在马上的吴汉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狗头,我吴汉今日收下了!” 胡歇闻言,勃然大怒,正要说话,吴汉双腿猛的一夹马腹,战马咴咴嘶鸣,甩开双腿,直奔胡歇奔了过去。吴汉在马上,高举着画杆方天戟,一戟砸落下去。 你不是力气大吗?我吴汉就和你比比力气! 胡歇深吸口气,使出吃奶的劲,横锤向上招架。 画杆方天戟的锋芒,实打实的砸在锤头上,那一声巨响,让周围的汉军、赤眉军感觉自己的耳膜像被针尖刺穿了似的。人们手捂着耳朵,表情痛苦,连连后退。 吴汉的战马从胡歇的身边掠过,再看胡歇,被吴汉这一戟给硬生生震的坐到了地上。他持锤的那只手,都在哆嗦个不停,虎口、指缝的皮肉,全被震裂开,整只手掌上全是血。 战马掠过胡歇之后,迎面还跑上来几名赤眉军,想把吴汉拉下战马,后者只随手将画杆方天戟横着一挥,几名兵卒冲上来的快,倒下的更快,尸体倒地,数颗人头轱辘出去好远。 吴汉看都没看一眼,拨转马头,再次向胡歇冲了过去。胡歇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这回他双手持锤,全力向上招架。 当啷!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声。胡歇也再次被震得坐到地上,这回他的两只胳膊都失去了知觉,脸色煞白,斗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吴汉不慌不忙地再次拨马,依旧是单手持戟,催马又向胡歇跑了过去,长戟的锋芒在空中画出一道长长的电光,闪向胡歇的脖颈。 胡歇是眼睁睁看着画杆方天戟向自己横扫过来,他无力做出躲闪,也无力再做出招架,此时,他的四肢已完全使不上力的。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画杆方天戟扫过,人头弹飞到空中。吴汉单手一挥长戟上的血水,看向前方的那些赤眉军敢死队,嘴角勾起,持戟冲杀过去。 吴汉的形象,和他的作风,完全是两个极端。要说形象,整个建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