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同的观点,他正色说道:“来将军,我以为,可不用理会武都郡,走三辅,直取益州!” 邓禹说耿弇打仗的风格飘逸,神鬼莫测,还是挺中肯的。耿弇的用兵,确实是神出鬼没,令人意想不到,防不胜防。 听了耿弇的话,盖延皱着眉头说道:“伯昭,不平武都,我军后方不稳啊!” 耿弇淡然一笑,说道:“王元、环安之流,鼠辈尔,不足为虑,只要我军的后勤补给不走武都,而走三辅,便不会受到威胁!” 稍顿,耿弇又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为用兵之上策!我军绕过武都,直取益州,必会打蜀军个措手不及,抢先拿下汉中,断武都之根,王元、环安之流,可不攻自破!” 盖延听得两眼放光,暗道耿弇之计可行。 不过在来歙听来,耿弇的主意太过冒险了。 绕过武都郡,直接攻入益州的汉中郡,这等于是孤军深入,一旦推进受阻,未能成功打下汉中,己方怎么办? 到时候,己方的兵马岂不是被困在汉中郡了?那不是有全军覆没之危? 来歙连连摇头,说道:“此战,我军既不缺兵,也不短粮,需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才是,如此最为稳妥!” 盖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仔细想想,来歙说得也有道理。 不是盖延耳根子软,听什么就觉得什么有道理,事实上,耿弇和来歙的战术都有各自的道理,只不过是作战的风格不同罢了。 来歙年纪大,性情稳重,他的作风也偏向沉稳。而耿弇是年轻气盛,善用奇兵,所以他的战风偏向飘逸,看似冒险,实则成竹在胸。 两种风格的战法,都有各自的道理,没有谁高谁下之分。 耿弇皱着眉头,忍不住提醒道:“来将军,对蜀作战,不是只有我军一方。” 来歙不解地看着耿弇。 耿弇意味深长地说道:“陛下已派大司马去往南郡,接管南征军,并集结南郡、南阳及周边郡县之兵马。如果我方只是步步为营的推进,来将军认为,最先攻克成都的会是谁?” 目前洛阳朝廷最大的敌人就是公孙述,无论是谁,只要率先攻克成都,擒下公孙述,那就是立下不世之功,可名垂青史,耿弇无论如何也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听闻耿弇不愿意打武都,而要直接打汉中,原来是为了抢先攻克成都,来歙眉头紧锁,正色说道:“耿将军,用兵最忌冒进,一味的冒险突进,只会让自己深陷重围,悔之晚矣!” 耿弇被气乐了,摇头说道:“倘若按照来将军步步为营的战术,恐怕等到大司马攻克成都,我们连汉中都没打下来呢!” 来歙说道:“无论谁能攻克成都,那都是造福于汉室,造福于天下黎民,又有何区别?倘若为了抢功,而拿全军将士的性命去冒险,我做不到!” 他二人无论是性情、战风以及理念,都存在巨大的差异,没有谁对谁错,就是二人的风格不同。 这次的议事,来歙和耿弇没有谈拢,最后不欢而散。 离开中军帐,到了外面,盖延拉着耿弇,说道:“伯昭,来将军毕竟是陛下亲封的主将,在战事上,我们还得听来将军的!” 耿弇反问道:“难道,巨卿不想亲自攻克成都吗?” 盖延苦笑,喃喃嘀咕道:“我又怎会不想?” 耿弇正色说道:“可是按照来将军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