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脸一黑,“快去!” 下人一个哆嗦,急忙进里头去请人。 不一会花铃就出来了,见了他颇觉奇怪,盘子虽然常来花家,但都是兄长在家的时候,单独来找她的情况倒是几乎没有。 “盘子哥哥。” 正在院子里拔一下花草摸一下花瓣的盘子抬头,也不打招呼,直接就道,“你哥去马场喂马了。” 花铃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他喂完马就去校场,一直待到晚上。” 花铃终于问道,“盘子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盘子点头,“对啊,我们约了今晚一起在我家吃饭的,你二哥非得叫上你,可那小子又不得空回家了,所以我来知会一声,真是麻烦。哎呀,你家下人还拦着我不让我找你,男女有别,真不方便。” 以往几人也有一起吃喝聊天的,不过都有沈来宝。花铃便问,“来宝哥哥……他也去?” 在沈来宝那被同样问过一回的盘子学聪明了,说道,“当然不会来,他要是来,我就不来叫你了,我像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么?” 花铃唇角微弯,说道,“像。” “……”盘子差点没把手中扇子折断,恼了,“你记得今晚酉时准时来,不来我就天天去马场带着你的小云骑六个时辰,累死它。” 花铃蹙眉,声调微低,“盘子哥哥。” 盘子微顿,“好了好了,开玩笑的,不威胁你了。那你记得来,我新请的厨子做菜好吃得不行,想让你们也尝一尝。我一个人吃饭,吃什么都无味。” 最后一句话击中了花铃的软肋,声音都软了下来,“嗯,一定去的。” 盘子展颜,“那我等你们。” 花铃送他出了大门,见他蹦回家的背影着实欢喜,又想到潘相,听说他近来身体不好,从父亲的语气听来,似乎……命不久矣。 那到时候,盘子就真的是一个人吃饭了,逢年过节都是。 盘子回到家里就吩咐管家去准备晚饭,今晚要招待他们来吃饭。等他吩咐完,见管家还不走,他的面色便沉了下来,“拿来。” 管家将一封书信交到他手上。 盘子拆了来瞧,看了两遍还给管家,“知道了。” 管家也不言语,拿了信当场烧掉。信笺纸薄,刚触了火,就被烧成灰烬,化作灰白,散在空中。 他默然片刻,转瞬面色又恢复如常,一副吊儿郎当天塌下来也不惧怕的模样,“好了,我会听外公的话找个姑娘成亲的,但人得我来挑。你先去准备晚饭吧,我跟他们说了是新厨子,所以你首先得去找个新厨子来,菜做得难吃也没关系。” 管家应声,盘子就又出门去了,让下人快马加鞭,驾车去马场,生怕花朗喂完了马跑了。 好在花朗喂完马每次还会骑马驰骋,所以盘子到了马场时,花朗还在骑马。今日已经过了赛马的时辰,整条跑道都是空的。盘子寻了个位置坐下,远远瞧着那扬尘驰骋的少年。瞧了半晌,花朗忽然慢了下来,咯噔咯噔停在他下面的跑道位置,朝他招手。 盘子弯眼一笑,跑了下去。 跑道和观众台之间有一道很高的栅栏,盘子没法过去,只能隔着栅栏说道,“等会你去校场是吧?等练到酉时,我们再一块回去。” 花朗讶异,“你也去校场?你不是从来都不去那种酸臭的地方。” 要是不拖着他,花铃和沈来宝还怎么在他家来个“意外相见”,笑笑说道,“突然想去,反正吃饭也没那么快。” 花朗也觉在理,反正早回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