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慈知道她在得意什么,捏了捏她藏不住笑的脸,不满意道:“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能重新换个时间,你也少跑一趟。” “换……换时间?” 受到重大打击的人笑容瞬间消失,怒道:“妈妈,你能不能别这么现实!好歹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难道就不值得你盛情款待一次吗!” 程慈松开手,回答得云淡风轻。 “盛情款待什么,你还没嫁出去呢,别太把自己当外人了。” “……” 好吧。 强扭的瓜不甜。 尤霓霓收回正准备穿拖鞋的脚,重新穿上鞋子,叹道:“本来还想和你好好说说我俩的事呢,不过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回来,那我去隔壁aimee家好了,她肯定会很欢迎我。”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妈妈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回来啊。” 只不过有陈淮望更好而已。 程慈一边连忙把她往回拉,一边朝楼上喊了一声:“老公,咱们的宝贝女儿回来了,只有她一个人,快下来吧!” “……” 唉。 她的妈妈对陈淮望是过分热情,而她的爸爸对陈淮望又是过分冷漠。 要是他俩能中和中和各自的感情,取一个中间值就好了。 尤霓霓有点无奈。 吃完晚饭,她又陪着两人出去散了会儿步,聊了聊天,见时间不早,也懒得回公寓了,决定今晚就在家里睡。 不过吃饭的事并没有划上圆满的句号。 晚上和陈淮望打电话的时候,尤霓霓特意把今天的悲惨遭遇和他讲了一遍。 当然了,主要目的是为了强调程慈有多偏爱他,至于尤正柏对他的态度,她一个字都没提。 在如愿得到他充分的安慰后,她终于心理平衡了,又和他腻歪了半天才心满意足地结束通话。 谁知刚挂断电话,身后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尤霓霓回头一看。 卧室门没关,路程站在门外,斜倚门框,盯着她看,也不知道是刚来还是已经来了有一会儿。 她惊讶道:“诶,你怎么也回来了?” “来看看你这个行动派。” 行动派? 这又是什么鬼称呼。 尤霓霓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就当他是在恭喜自己,于是不和他计较,还好心开导他, “唉,我也没想到在谈恋爱这件事上我居然还能跑在你的前面,但是你也别因此自暴自弃啊。当柠檬精对身体不好。” 随着尾音落下,路程正好走到她的面前,二话不说,直接抬手捏她的脸。 “……干什么,说不过我就动手吗?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尤霓霓边说边举起拳头,做好战斗准备,却被路程一只手制伏,失去战斗力。 他松开捏她脸的手,握着她的拳头晃了晃,嗤笑道:“检查检查你的脸有没有被自己打肿而已,这么暴力干什么。” “啊?”这回尤霓霓没有听懂,“我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脸打肿?” 路程和她翻旧账:“我记得当年好像有个人信誓旦旦地和我说,绝对不会和陈淮望谈恋爱?” “……” 有吗? 尤霓霓对这话依稀有点印象,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以前好像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 不过说过并不代表一定要做到。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放过几乎狠话呢,对吧。 于是她勇敢面对曾经口出狂言的自己,总结失败的经验:“所以这件事告诉我们,人生是变幻莫测的,有时候千万别把话说太死,免得哪天被自己打脸了都不知道。” 路程很少看见有人能够出尔反尔得如此理直气壮,找不到反驳的话,又或者说懒得再反驳。 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他松开另一只还握着她的手,半坐在身后的书桌上。 尤霓霓没察觉他的异样,继续往下说:“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现在有男朋友了,那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早点搬回你自己的房子?” 闻言,路程斜睨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嘲道:“怎么,他急着让你和我划清界限?” “当然不是!”尤霓霓一口否认,“他才不是这种小气的人呢。” 虽然这话她说得很骄傲,实际上却没什么底气,毕竟以前上学的时候,陈淮望没少因为路程和她闹别扭。 可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