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林香莲抽抽噎噎道:“那我怎么办?我哪里是她的对手?” 林婶儿却抿嘴一笑:“这男人啊,最不能忍的就是女人给他添麻烦,还是了不清的麻烦。你等着瞧,那小蹄子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等那时候,不用别人说,易峋就得先把她撵出去。”说着,两句话窝盘住了女儿。 刘二牛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终于能下地了。 他的腿是瘸了,一瘸一拐的勉强走得动路。林婶儿也不知道是发了哪路善心,临走前竟然给他留了些盘缠和干粮。他揣了这些东西,就离了下河村,搭了一辆过路的牛车,往土塘村去了。 村子里的人都正忙活,也都厌憎刘二牛这泼皮无赖,无人关心他的行踪。 这土塘村是二十里外的一处小村子,离宋家集子倒是不算远。 刘二牛坐着牛车到了土塘村,一路打听着,找到一处黄土屋子前。 这屋子极其破败,屋顶上生着荒草,篱笆也坏了大半边,但屋前地上却开垦着两畦菜地,绿油油的菜苗正茁壮生长着。几只鸡,在地上刨食闲晃。 刘二牛上前拍门,大喊着:“二叔啊,快开门呐!是我,二牛!” 屋子里头却静悄悄的,半日门才吱呀一声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人。 这妇人缠着头,憔悴满面,还脸有病容,却依旧掩不住底下的秀色。她一见刘二牛,满脸冰冷和厌烦,问道:“你来干啥?” 第47章 这妇人,就是秦老二的娘子,秦春娇的母亲刘氏。 刘氏今年三十好几了,气色极其不好,脸上蜡渣也似的黄,但那一双眼睛,却和秦春娇一个模子扣出来似的,水灵动人,透着那么一丝的媚意。她的头发是用布巾裹起来的,但鬓边垂下来的两绺却如黑油一般的乌亮,想来布巾底下是满头的好头发。 瞧得出来,若非是这一身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裳,又是一脸的憔悴,她原该是个极美貌的妇人。 刘氏见了刘二牛,满心的生厌。 之前在下河村时,只要他来,必定没有好事。不是勾搭着秦老二出去赌,就是赖在秦家混吃混喝。 刘二牛嘿嘿一笑,搓着手说道:“婶儿,我来找二叔,请他老出来说句话。”说着,就伸长了脖子,朝屋里看去。 屋子里黑洞洞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氏一脸不耐烦,冷言冷语道:“他不在家,你走吧。”说着,就要关门。 刘二牛连忙挡住了门,嬉皮笑脸道:“婶儿,别这样,我跟你说,春娇妹子回来了。” 听见春娇两个字,刘氏顿时一呆,脱口道:“不可能,她在相府里。” 刘二牛贱兮兮的笑着:“相府把她卖出来了,如今她在易家。” 刘氏怔了怔,脸上忽然一阵激动,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们把她卖了,她咋样和我们都没关系了!你走!!”说完,她砰地一声将门关了。 刘二牛愣了愣,朝地上啐了一口,就在外头随意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了,等秦老二回来。 刘氏背靠着门,只觉得背脊上一阵阵的发冷,两条腿软绵绵的,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上。 她真没有想到,相府竟然又把女儿给卖了出来。 刘氏这一辈子过的苦,她十六岁嫁给了秦老二,直到二十出头才有了秦春娇。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秦老二生□□打老婆,她前头怀了三胎,都被秦老二给打没了。直到村里的黄大夫告诫,说秦老二再这样打下去,他这辈子都别想有后了,秦老二有了些顾忌。而刘氏,这才侥幸生下了秦春娇。 秦春娇是个女儿,秦老二大失所望,极其嫌弃,连名字都不愿起。依着他的意思,随便叫个丫头之类的就罢了。 春娇这名字,是刘氏起的。倒也没别的意思,这女儿生在春天里,是她的娇娇宝贝,所以□□娇。 这些年,秦春娇就是刘氏的心头肉,她像疼眼珠子一样的疼爱女儿。秦老二喝醉酒或输了钱,回家发疯打人,只要她在家,那拳头必定是落在她身上的。她哪怕自己挨饿,也总得让女儿吃上饭。 刘氏好不容易,含辛茹苦的将女儿拉扯成人,只盼望着她能嫁个好人家,从此过上好日子。 谁知道,秦老二竟然把女儿卖了。 当初,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刘氏真如五雷轰顶,疼的心肝肚肠都要断掉,恨不得就此死去。但后来转念一想,秦春娇进了相府,不管怎样,总是吃穿不愁了,也就此摆脱了秦老二,不论如何总比在家里强的多。 为人母亲,总希望子女过上好日子。 这样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