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让她怎么咽得下去?! 林婶儿在旁自顾自说道:“算了,反正咱们钱也赚到了,不是人人都吃她的糕,但是必定要买咱们的面!” 林香莲阴沉着脸,没有接话。 她不是十分在意赚钱不赚钱,她就是想要秦春娇死! 怎么样,才能弄死她?! 也灌她一碗汤面条,把她变成自己最听话的奴才? 这主意,好像不错呢。 林香莲想着,脸上笑得扭曲。 日落黄昏时分,一道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了地平上。 赵有余戴着浩然巾,穿着一袭天青色丝绸深衣,外头照着一件大氅,慢慢踱步往家走去。 他这一袭衣装,价格可是不菲,然而京城里的读书人就流行这个穿戴。家里既然要他功成名就,总得投些本钱进去不是? 明儿书院休沐两日,他便回家来看看爹娘。 这是面上的说辞,心底里他想瞧瞧挂在心头上的女子。 至于那个未过门的宋小棉,他早已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 回到家中,赵太太见儿子回来,十分高兴。因赵有余早早送了封信回来,她已经张罗下了一桌子菜。 吃饭时候,赵太太不住的给他夹菜,赵秀茹缠着哥哥讲京里的见闻,听他说起给带了一盒京城脂粉铺子里的胭脂时,她欣喜若狂。 赵有余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有些食不下咽,母亲做的饭菜固然丰盛,却及不上京里的精致。 他进了京,跟那些城里的同窗在一起,才惊觉乡巴佬进城是什么感觉。 他痛恨自己的出身,连带着也嫌弃厌恶这生养了他的乡村和土地。 总有一天,他要扬眉吐气的离开这里,带着那个女子一起。 吃过了饭,赵太太给他收拾褡裢,赵桐生把儿子叫到了堂屋,问了几句话。他瞧着儿子清瘦了些,倒是显出斯斯文文的样子来,是个读书人的样子,再没有地里刨食的泥腥味儿了,既感到欣慰,又有些失落。 赵桐生说道:“你瘦了些,读书废脑子,衣食上可别吝惜钱。家里既然送你去,就是供得起你。” 赵有余答应着,没有多说什么。 赵桐生停了停,才问道:“那东西,可带来了?” 赵有余自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递给赵桐生,说道:“爹,这药材可金贵得很,叫她们省着些用。每次一些些就够了,不要下狠了。” 赵桐生黝黑的脸上泛出了些红光,笑道:“我晓得,每次都叮嘱她们。你是不知道,打从有了你带来的药材,生意可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我琢磨着,这东西既然大补,咱家自己能不能吃?不用你那朋友白给,咱家出钱自己买。” 赵有余脸色微变,他说道:“爹,这东西是拿来给家里做生意的。实在太昂贵了,咱们是吃不起的。” 赵桐生连连点头,呵呵笑着:“爹晓得,就是随口说说。” 赵有余没再说话,只静静的出神。 这东西,也是来的稀奇。 他也是气血方刚的男人,又正当这个年纪,独身在京里难免有熬不住的时候。青楼太贵去不起,就有同窗引他去了个暗门子。 那儿的姑娘长得着实一般,但有一个稀罕物,就是这包药。吃下去行事,你能瞧见最心爱的人儿。 他试了,果然如此,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那事后的空虚,却也让他痛苦不已,不管如何只是春梦一场,假的就是假的。 再则,他渐渐发现这东西的可怕之处,能让人**蚀骨一样的上瘾。 好在他沉陷的不深,很快脱身出来了。但这东西还真是好,用对了地方,就是世上最好的灵药。 恰好赵桐生发愁林家两个傻瓜女人的生意赔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