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那条烂命,我不稀罕,你要留着填给被你害过的人!”说着,他臂上发力,就将林香莲提了上去。 原来,林香莲才往崖边退去,易峋便有了防备。她往下跳时,易峋攀住了一株松树,紧要关头上拉住了她。好在易峋自幼习武,膂力甚强,一手拉着树干,一手拉着林香莲,尽能支撑的住。 他将林香莲拉上了岸,林香莲尚未站稳,秦春娇便上来,抬手便是一记耳光。 林香莲左边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她没想到一向温婉和善的秦春娇居然会动手打人。 秦春娇冷冷说道:“这是你要下药害峋哥的。” 林香莲怒道:“你……” 话未说完,秦春娇又一巴掌扇在了她的右脸上,但听她又道:“这是你跳崖害峋哥冒险去救你的。” 林香莲捂着脸,悲从中来,不由哭了起来,她为什要受到这种屈辱? 秦春娇看着她,目光里满是冰冷,她说道:“你口口声声多爱峋哥,你可有为他着想过分毫?你从始至终所作所为,不过就是想和我争宠而已。香莲,你心里最爱的人只是你自己,你只想找个靠山罢了。”说着,她眼中忽然露出了一丝悲悯的神色,继而说道:“活成这个样子,你真可怜。” 林香莲放声悲号起来,她才十七岁,正是大好的花样年华,却活得不堪到了这种地步。 这一切,都该怪谁呢? 最终,易峋押着林香莲下了山,将她交给了王贵生。 林香莲已是心如死灰,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任凭王贵生将她捆了。 赵桐生看在眼中,急的火烧火燎,但又无可奈何。 林香莲什么也没说,就被王贵生带走了。临走前,她还不停的回头去找易峋的影子。 然而易峋却拉着秦春娇的手,头也不回的回家去了。 这个恶毒的女人,只令他烦恶。 回到家中,竟已将近黄昏。刘氏烧好了饭,正等他们回来。 等一家子人在桌边坐定,刘氏才问起今天的事情。官差进村,她是看见了的,林婶儿死了,林香莲又被抓了,短短两天生出这么多变故,令这个乡下妇人有些不适。 易峋和秦春娇都有些沉默,不知从何说起。 到底,还是易峋将事情始末简单讲了一番,想了一下还是泯去了林香莲试图给他们全家下药的事情。 刘氏听着,简直就跟听天书一样。她呆了片刻,才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打小我看着长起来的,咋就长成了这么个歪样子!她害那么些人,就是图个钱吗?那些钱拿在手里,她不嫌烫的慌?她夜里能睡着觉吗?” 这些话,除了林香莲,大约没人能回答。 易峋和秦春娇都默默的吃着饭,刘氏的手艺不错,秦春娇的厨艺一般来自于她的传授。她今天晚上熬了个菜粥,炖了个黄鱼豆腐,还蒸了一筐馒头,本是丰富的一顿饭,两个孩子却吃的有些没滋味儿。 秦春娇停了停,问起赵三旺的情形。 易峋说道:“大夫说了,他好在发现的早,及时救治倒不碍事,就是要在医馆住几天。我明儿还要到城里去,换了二弟回来。” 秦春娇放下了碗,说道:“你们这样跑来跑去也不是个办法,京里离咱们这儿还远,不如你们就在京里客店住了。等三旺好了,再一起回来。” 易峋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家里没有男人,我不放心。”下河村固然一向太平,但家中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甚而连岳母也徐娘半老,风韵犹在,难免招人惦记。 刘氏含笑看着这一幕,她半生困苦,眼下这温馨的天伦之乐,令她温暖而欢悦。 入夜,秦春娇替易峋收拾了要带去的换洗衣裳和一些日常吃用之物,他们走的太匆忙,许多东西都没来得及预备。 她一面收拾着东西,一面低低问道:“峋哥,香莲的事儿,你心里有啥不舒坦的没?” 易峋怔了怔,他还当秦春娇吃了醋,便说道:“没啥不舒坦的,我从来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过。” 秦春娇收拾完,在床边坐了,呆怔怔的说道:“但我心里不舒坦,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怎么就坏到了这个地步?虽说是她咎由自取,但看看她做过的事,再看她如今的下场,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儿。为了钱,她就能害那么多人。为了要你,甚至想着来下药。她这心,怎么就毒成这样?” 她是从相府里出来的人,不是没有见过更加狠毒的心肠和手段,可林香莲毕竟是和她一起长起来的,到底不一样。 易峋在她身边坐了,搂住了那纤细柔嫩的肩膀,轻轻说道:“她自私,从小就是这样。我给你带吃的,你就晓得分给她,却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