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个很有几分姿色风情的寡妇。 从来寡妇门前是非多,一个大男人大喇喇的站在摊子前,不买东西,跟人家这样纠缠搭话,明摆着底下有事儿。 摊上吃饭的人、村里出来的人,都瞧着,心里都琢磨上了。 其实打从刘氏守寡回来,左近几个村子丧了妻的鳏夫,便都悄悄打听上了。她这年岁其实还不算很大,容貌也好,人也温柔贤惠,女儿女婿又是下河村的大富户,那些死了老婆的、哪怕就是年纪比刘氏还小个三四岁的,都惦记着。私底下,不少人也托那些婶子大娘的去打听,可人家并没有改嫁的意思,只好暂且消停着。 这会儿瞧着这情形,感情人家是有相好的?这男人一身穿戴不俗,还是京里来的,想必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出身。那就难怪,刘氏咋也不动心了。 刘氏看陈长青不说话,心里有些怪怪的说不上啥滋味儿,但被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盯着,她不由低了头,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有啥事儿?”这嗓音,竟然有些微微的沙哑了,但软软的,像砂糖糕。 陈长青回过神来,脸上微有几分尴尬。 在官场数十年,他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他清了清喉咙,正想说话,一旁忽然传来一道脆嫩的女子声响:“娘,出什么事了?” 这一声打破了僵持,陈长青转头望去,只见一娇丽女子从村里出来,走过来,亲亲热热的挽住了刘氏的胳膊。 他打量着,这女子生的十分娇柔妩媚,一双眼睛像极了刘氏,想必就是她的女儿秦春娇了。 刘氏看女儿过来,当着小辈面前,当然就把那些心思都收拾了,便说道:“没啥,这是那天赊账的客官,人家今天来要腰牌了。” 秦春娇道了一句“哦”,便端详着眼前这男人,虽说已有些年纪了,但这份气魄和仪表,也难怪娘能记挂了二十年。 这人当时把腰牌放下,怕就是有些心思,不然他拿些什么来抵钱不行,非要把一个极要紧的腰牌押着,还约日子来赎? 她那双水灵的眼睛,在她娘和这男子身上转了个来回,心中已然有数,便说道:“但是,腰牌放在家没拿来啊。娘,您还宝贝的厉害,放在你自己个儿的箱子里,上了锁,我也拿不出来。” 刘氏没想到女儿竟然当面讲出来了,忍不住脸一红,说道:“那不是,怕把人家东西给弄丢了么!”说着,又赶忙说道:“那我回家拿去。” 秦春娇便说道:“那不成啊,娘。我这会儿还要去趟董家谈些事情,摊子上就三姐一个人只怕忙不开。”说着,她便向陈长青浅笑着问道:“客官,您看您能等会儿不?不然,您就等我娘收了摊子,到我们家拿去?” 陈长青望着她那巧笑嫣然的样子,心里道了一句:她这个女儿,倒是机灵。嘴上就说道:“不了,我还急着回京。我这次来,是来买槐花蒸糕的。” 这母女俩都是一怔,特特的从京里来,竟然就是为了买块糕? 陈长青这倒没有说谎,那天他陪着来的主儿,有些孩子脾气,那槐花糕没吃到嘴里,一直念念不忘,便吩咐下来定要买了送过去。 他今天,是为了办这件事而来的。 秦春娇笑了笑,便跟刘氏说:“娘,赶紧给人家称糕啊。我这一身衣裳,不方便沾手。” 刘氏这才如梦初醒,便端了一笼蒸糕出来,拿荷叶包裹了,双手递过去。 陈长青接着,付了银子。刘氏喃喃说道:“那腰牌……”陈长青说道:“我下次再来取。” 刘氏竟有些不敢看他了,低头说道:“怕耽误了你的事。”陈长青说了一句:“不怕。” 说完,他也没有再拖延的借口,顿了顿,说道:“我要回京了,改天再来看你。”这才走到路边,解了马匹缰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刘氏这方看到,他原来是骑着一匹青骢骏马来的。瞧着那烟尘中,飞骑而去的昂藏身影,她不由发了会儿怔。 秦春娇在旁甜甜说道:“娘,人家都走啦。” 刘氏回过神来,嗔道:“你这丫头,没事儿说那些干啥?” 秦春娇说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您可不就是把他那牌子,当宝贝似的锁在箱子里,一天看三遍。” 刘氏羞急了,打了她一下,说道:“这腰牌不还给人家,也不怕误了人家的正事。” 秦春娇笑着:“人家都不怕,您慌个啥呀?再说了,你这把腰牌还了,他还拿啥借口来?” 刘氏一怔,双手一软,撑在案上,轻轻说道:“还来,还来干啥呢。” 秦春娇说道:“娘,人家是为啥来的,你心里不清楚?你不清楚没事儿,他多来几趟,就都明白了。” 董香儿看了半日,大概猜到了些,但这是人家的私事儿,也不好多问什么。她惦记着秦春娇先前的话,便问道:“妹子,你说要上我家去,有啥事吗?” 秦春娇应了一声,说道:“我到你家谈这开铺子用人的事儿。”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