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睐,可真了不起!不像我认识的一些女人,天天就是针头线脑的小事,跟母鸡似的,咕咕个没完!小气吧啦的,让人难受!”说着,又笑道:“姐姐都是怎么做到的?我听我爹说了,这又是磨豆腐,又是做点心,还额外做了头油和面膏,都卖的极好,这就是男人汉子也未必能做到呢。” 秦春娇被她这说法逗乐了,笑了一声,说道:“其实也没啥,尽心尽力的去做,也就是了。” 两人说着话,路经赵家院外,却见那院子里几个妇人围着赵秀茹正在争执什么。 赵秀茹站在她家井边,一张脸憋得通红,嚷道:“你们要打水,我没说不行,但钥匙不在我身上,我也没法子。” 一个妇人大着嗓门道:“你少说这些废话,这可不是你爹当里正的时候了,你也不是啥里正小姐了!你们家在村子里跋扈了这么多年,你还有脸在村子里待!” 另一个妇人接口道:“这口井,原也不是你们家打的,是村子里凑钱打下的。你们凭啥占着?!” 赵秀茹从小福窝里被人娇宠到大,哪里受得了这个?她的脸涨得更红了,一双眼睛含着两泡泪,叫了起来:“我们没有占着,钥匙我娘带去了,她下地了,你们去地里找她好了!” 一妇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哄谁呢?!我们懒得听你的鬼话,都赶着回家烧饭呢,快把钥匙拿出来!” 原来,自从赵桐生被充军,赵家这口井实际上便随人打水了,然而因着习惯,每日照旧上锁。 平常钥匙都挂在井边,谁来谁开锁。但前日有个顽童来玩水,险些掉进井里,他家人寻着赵太太大闹了一场。自此之后,赵太太便将钥匙收了起来,谁来打水进来要。 今日,赵太太去地里干活,忘了把钥匙留下。 这几个妇人不能打水,便和赵秀茹吵了起来。 其实易峋和秦春娇为村子里又打了两口井,尽够村子里人日常吃用的,然而这些人眼见赵家落败,就爱来赵家打水。赵有余不在,赵桐生充军,赵家只剩女人,但凡有一点机会,这些人便会揪住不放,尽情的作践。 赵秀茹又不是个省油的灯,便和这些妇人吵了起来。 双方嚷了半日,一个妇人便大声道:“这丫头不老实,钥匙想必就在她身上,且让咱们搜搜看!” 这话一落地,余下几个妇人顿时明白她的意思,都大笑着答应了一声,便将赵秀茹围住,又笑又骂,要去剥她的衣裳。 赵秀茹一面躲闪,一面哭叫,却耐不住人多势众,被她们按住。 秦春娇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斥道:“各位嫂子,快住手吧!玩笑也要有个分寸,这光天化日的,去扒一个姑娘的衣裳,成什么样子?” 原本,两家结仇,她不想管赵家的闲事,但这伙人闹得实在太过了。 另外,看着赵秀茹这凄惨的样子,她也不由想到了自己当初在村中的情形。这些年来,如果没有易家和易峋护着,她或许比如今赵秀茹更加凄凉。 她和赵秀茹不过是有些口角争执,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赵桐生确实害过她,但那是他一人造恶。若不是赵太太的检举揭发,赵桐生只怕还没那么容易定罪。这恩怨,她还是分的明白。 这伙人一见她过来解围,不敢得罪她,慌忙将赵秀茹放开。 那个率先起哄的妇人,生恐秦春娇怪她,遮掩说道:“我们就是跟秀茹妹子开个玩笑,也没动真格的。” 那些女人,便都纷纷附和称是。 秦春娇脸色微沉,说道:“玩笑,也得有个底线。她是个没嫁人的姑娘,闹出这样的事儿来,往后还怎么见人?再说,村子里如今也有两口井了,尽够大伙用的了,何必一定要为难她?” 这些妇人脸上挂不住,强辩道:“话是这样,她家的井也是大伙凑钱打的,凭啥我们不能来打水?” 一旁,黄玉竹已经替赵秀茹将衣裳理好,赵秀茹惨白着脸,哭叫道:“我说了钥匙我娘带着,她下地去了,不是我不让你们打水!你们咋就不听!” 秦春娇不想多费口舌,说道:“行了,嫂子们家务事要紧,还是赶紧去村里打水吧。”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