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儿,他俯身将女儿抱了过去。 秦春娇微笑着,轻轻问道:“事情都好了?” 易峋点头:“好了,再过几日,咱们就过去。”说着,他低头哄逗着女儿,心中那一点点不愉快,在女儿的咯咯笑声里,尽皆散去。 宁王中风卧床,已一年有余了。 这三年来,宁王过得苦闷至极,亲朋散尽,再无一个可亲近之人。唯一的儿子,不肯认他。他明明有儿孙,却是孤老无依。 到了卧床这一年,更是病榻荒凉。府中的仆婢,只会公事公办的服侍。他那些侍妾,不过贪图他的钱财供养。他这一病倒,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的挤在他床前,说着侍奉实为争财。他总还是王爷,烦躁之下便将她们都遣散出府。然而如此一来,府中便更是孤寂。 直至近日,他病得越发沉重,太医言说大限将至。 皇帝将易峋传到宫中,要他去料理宁王的后事。 易峋不认宁王,但皇帝还是将世子的位份给了他,他毕竟是宁王的独子。易峋本是要推却的,皇帝却提起了苏月婵,这本就是他该得的。 易峋到了王府,见着了宁王。 宁王再也没有了以往美男子的风范,三年的功夫,他成了一个僵卧病榻,风烛残年的老人。 其时,宁王已是弥留之际,听见易峋到来,如回光返照一般,睁开了眼眸,勉强握住他的手,哀求着:“峋儿,叫我一声爹吧……” 易峋不为所动,连宁王最后的期望也不想满足。 凭什么呢?他本是有妻子孩子的,却糟蹋了干净。 最终,宁王直至闭眼,也没听到那一声。 易峋想起这些事,心里微微有些不痛快,他将女儿交给了胡娘子,令她抱到房里去,将孩子也都招呼了回去。 他在院里,看着树下的秦春娇,金色的阳光洒了她满身。 她淡淡的笑着,身段丰满修长,举手投足脱去了当初少女的稚涩,已完全成为了一个成熟的妇人。像秋日里的果子,散发着诱人的甜美。 她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有她在的地方,就有他的家。 想到这里,易峋心中便洋溢着温暖充实的幸福,他将秦春娇搂在了怀中,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低声问道:“春娇,做我的王妃,好不好?”话音低沉,带着一丝请求,仿佛是在向她求娶。 秦春娇将手放在了他宽阔厚实的背脊上,柔媚的笑着:“好。” 她踮起了脚,轻轻将自己的唇主动了送上去。 人生还很长,以后也许还会有很多琐事,但无论将来走到哪里,能够厮守便是最大的幸福。 人间有味是清欢。 (全书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