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谁说的?我分明是打算自己溜出去玩儿,不带你。谁知你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掺和到里头去。” 平安还没来得及声讨,便见徐文美顿了顿,神色慢慢的严肃了起来,“平安,你跟我说老实话,虽然你找了许多理由,但其中,恐怕为了七皇子殿下的心更多吧?” 平安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千载难逢,对于赵璨来说同样。他们都花费了许多的心思,若是失败就太可惜了。 况且他跟赵璨约定过,战争结束之后再见。那必须是携着胜利的疲惫,再见时默契的相视一笑。而不是被失败的阴霾笼罩,见了面相顾无言。 在徐文美面前,平安无法否认。 “我就知道。”徐文美叹了一口气,“我记得离京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平安。你当初也答应过我,会心里有数。这就是你的心里有数?” “我……”平安张了张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说自己心里的确还有数,但真的还有吗?理智上明明知道应该疏远,可赵璨一靠过来,他就立刻妥协了。这样的还能算是心里有数吗? 徐文美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垂眼道,“平安,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他是无可选择,本身就是被当做戏子倡优一般对待,挣不脱命运。可平安却不一样,他有这样耀眼的才华,有无数等着施展的抱负,不该承受那样的屈辱。 “他不一样。”平安即使心思复杂,但第一反应还是替赵璨辩驳。赵璨是认真的,至少彼时彼刻,此时此刻是这样。至于将来……平安自己也无法承诺将来,又怎能苛求他? 徐文美皱了皱眉,意识到平安心里恐怕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再劝也是于事无补,只好道,“平安,你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也相信真到了某个时候,你一定能够做出适当的选择,师父只是希望你不要受到伤害。” “我知道。”平安笑了起来,“师父别说得那么吓人,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大事。感情的事,合则聚不合则散,我又不是会为了这个要生要死的人。” 本质上来说,他的爱情观也是相当凉薄的,到最后需要担心的那个人,未必是他。 “行了,那就赶紧滚吧!不是还要准备带去抚宁县那边的东西吗?”徐文美道,“多带点儿你那个炸弹,到时候没准能用得上。” “早让人装好了。”平安说,“不过我不打算让军队带着。让开阳留在后面押送吧,师父你也跟着他,这样不引人注目。” 就算有面具,还是要小心为上。毕竟皇帝的人说不定也会观察他,然后会将他身边出现这么个人的事报上去。到时候还能不能瞒得住,也就不好说了。 平安从不怀疑这个时代的皇权能够做到怎样的极致,更不愿意去挑战。 徐文美离开京城,皇帝没对自己怎样,未尝没有留着自己找出他行踪的可能。找不到也就算了,要是徐文美被皇帝找到,以后就不可能再逃出来了。 因为时间紧急,所以第二日平安便带着弓箭厂出品的弓箭和三千人马,启程前往抚宁县。这一次出门平安将齐鸣和小全都戴上,留下有泰和孙德两人管理弓箭厂。 孙德是个聪明人,若是有什么打算,那么平安离开的这段时间,就是最好的时机。这也是平安对有泰的考验,如果将来要将弓箭厂交给他,那么这种事情早晚都会遇到。如果他不能自己独立解决,平安就会重新考虑这件事。 这种时候了还是巴巴的替他们考虑,平安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就是个劳碌命,到了哪里都清闲不下来。 从秦州城往抚宁县去的一路上,平安时不时还能收到前方传来的消息,西戎人到了哪里,哪里遭了劫掠,哪里还在奋力反抗……除此之外,还有在信州城的西北巡抚衙门发往各地求援的信件。 平安将信秦州城留下来的这位副将姓周,听到巡抚衙门召集兵马的命令之后,便来跟平安商量,是否要前往信州。看得出来,他是很想去的。也对,巡抚总掌一路军政大权,说起来也算是他的上司。平日里高高在上,根本没机会接触,这时候自然要抢着表现了。否则即便最后有功劳,也轮不到自己头上。 但平安却是另外一种想法。 他的目的是保住秦州不失,三千人马实在是有限,根本分不出来。况且就算去了信州,能有什么用?那边有的是人才,他们只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