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有着饱经风霜的粗糙皮肤,肤色略黑,他警惕又畏惧地盯着蔺之之,又看了看旁边的晏天痕,道:“修道之人?” 蔺之之点点头,道:“自然。 那男子道:“你们莫要说假话,如何证明你们是修道者,而不是魔修? 晏天痕手中多了一把鞭子,在地上一甩,三尺之外的一颗石子成了粉末。 男子:“… 男子静默片刻,朝着周围看了看,道:“你们可是从北边过来的?” 蔺之之摇摇头道:“我们是从东边来的。” 那男子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道:“你们先进来吧。 于是蔺玄之和晏天痕便顺利进入了邻居家的院子。 邻居家的人丁并不多,只有六个人一一男主人也就是周常夫妇二人、周常的爹娘、以及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孩子吃了奶已经睡了,女主人脸上露出了麻木之色,她只是抬起眼皮子看了两个陌生男人一眼,便又低着脑袋继续往自己的嘴巴里扒饭,动作像是傀儡似的,一对儿老夫妇年龄已经大了,此时已经入寝,于是晏天痕并未见到他们。 周常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孩,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晏天痕总觉得这家子说不出的诡异,但也说道:“只是偶尔误入此处,方圆百里似乎只有这一座小镇,便只能进来了。 周常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似乎露出一个讽笑,道:“你们可是在城门口见到了一个满脸树皮的老头儿? 想起满脸褶皱,晏天痕便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晏天痕道:“见到了,还是他让我们进来的。” 他还指了一下东边的院子,道:“还让我们住在那儿。” 周常看了眼那个院子,眸中露出了一抹恐惧之色。 虽然很快便闪过去,但是却仍被蔺之之看了个正着。 周常说道:“哦,那里便是给外乡人留下来的住处,我们这镇子是个小镇,常年无人过来倒也不需要建什么客栈,有外乡人来了,想要落脚就都去那个地方。” 晏天痕问道:“那老人家是何人? 周常说:“也是个修士。 蔺之之开口道:“我见你们家家户户都挂着毛笔,可是有什么来历? 周常面色微微一僵,很快恢复正常,道:“就像是有的镇子喜欢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一样,这是我们这儿的一种习俗而已。 晏天痕问道:“这是什么习俗? 周常说:“据说这样能辟邪。” 晏天痕皱皱眉头,说:“那为何给外乡人的房子前面,就没挂这种笔?” 周常很是淡漠地说道:“因为外乡人不受诅咒,所以不需要这种笔来辟邪。” 周常的话听起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经不起细细推敲。 晏天痕还来不及推敲,蔺之之便又问道:“你们受了何种诅咒? 周常摇了摇头,说:“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说法,什么诅咒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诅咒。 蔺之之道:“这种笔,可否给我们一根? 毕竟出门在外,遇到这种邪乎的事情,还是先辟邪保平安为上。 周常看着蔺之之,再看了看晏天痕,道:“多余的笔没有,你们要是想知道更多,等你们明天有机会再去问旁人吧,现在我家该休息了,你们先走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