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灵毓一愣,旋即便满是厌恶地将藏地凤浪的那只手给甩开,充满仇怨地蹬着他,道:“你这个该死的罪魁祸首,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给我滚远些!此话一出,在场诸人都是一愣。 灵毓,你这脾气怎么还是如此。“莲华揽住灵毓的身子,道:“纵然你处处看小浪不顺眼你也暂且看在这段时间,他日日为你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日日都要出去寻你踪迹的份儿上,先莫要耍脾气吧。” 师兄,我……我做错了什么?“藏地凤浪一脸茫然无辜,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似的。灵毓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儿。 下不去也出不来 他死死盯着从表情和肢体反应上看不出任何问题所在的藏地凤浪,咬了咬下唇,强忍住将他马上痛殴一顿的冲动,冰冷地勾唇,道:“好啊,你可真好,你待我,当真是好极了!藏地凤浪往后面躲了躲 长生看了看灵毓的衣着,道:“先进去吧,将此事禀明师尊,之后的事情,之后再细问。”沧容却是说道:“我觉得还是先把人藏起来吧,要不了几日,便会有人踏破门槛,要找灵毓麻烦了。 羲和也唏噓了一声,道:“说的也是,三千守山弟子,全军覆没也就罢了,如今只回来了灵毓一个,若是让有心之人知道了,也不知该如何乱嚼舌根。”莲华一挑眉毛,道:“谁敢乱讲话,让我知道,非得削死他不可!说着,又打≡着灵毓那张清减了许多的小脸,道:“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当真是个小可晏天痕的视线始终落在藏地凤浪身上,皱了皱眉头,道:“这小子,到底是谁?蔺玄之斟酌着说道:“他应当是真正的凤浪,而且,那个在幽山刺杀你的人,并不是他,那个时候我已经寻到凤浪了,他和道祖在一起,没可能再去寻你麻烦。”晏天痕迟疑地说道:“如此说来,那个人是伪装成了凤浪的模样,然后去攻击我,并且嫁祸给凤浪是吗? 蔺玄之点点头,道:“的确如此,而且那个人,应当是圣人。晏天痕皱起眉头,道:可是圣人为何要做这种事情?挑拨离间,肆意害人,这么做,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 蔺玄之道:“我大概永远都不可能理解这种人的想法。”晏天痕深有同感,道:“我也一样。 灵毓回归灵宗,这对于灵宗而言,可谓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但这种欢喜背后,却潜藏着无数汹涌暗涛 诚如沧容所言,当灵毓活着、完好无损地回到灵宗之后,不少宗门的长老甚至宗主,都亲自登门拜访。 说是拜访,实则是质问 我家孙儿,随你一同镇守幽山,为何到了最后,活着的人只有你一个,我那可怜的孙儿却是连个全尸都未曾留下? 你一-之前你师尊,分明说你已经死了,但过了这么段时间,你却又突然活着出现,该不会是灵宗有什么阴谋吧? “若是都死了,老夫也没什么话可说,可是如今,老夫定是要讨个说法!灵毓不堪其扰,越发沉默寡言。 但令他沉默寡言的,不只是这一件事情,更是因为没有人相信,藏地凤浪当真是害了他的那个人。 师尊。灵毓说:“我可以对天起誓,我没有说假话,那个将我推到山下的人,就是藏地凤浪! 道祖只是摸了摸灵毓的脑袋,说:“你记错了,那人绝对不可能是凤浪,灵毓,我知你不喜凤浪,但孰是孰非,却并非能随着人的感觉而改变,你莫要想当然。灵毓难受极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失魂落魄地伸手去摸开得正艳的花枝,然而当他的手方才触碰到花瓣,那娇艳的、盛放了足有十年的花朵,竟然一瞬之间便枯萎了灵毓愣住了。 他这才意识到,他早已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他不明白,为何他说实话,却没人信任自己,他也不知道他变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煞件事情,究竟能够告诉谁。 整个灵宗,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可信之人了。灵宗并不安定,因为幽山上空的天哭,和东北界的地裂,还并未被彻底解决,长生每日带着凤浪在外面奔波,莲华和羲和也一样每日游走在各个宗门之间,一来是联合他们一起对抗隐藏在九界之中的煞修,二来也是要在这些宗门之中,暗查是否有煞修潜入。倒是无人怀疑灵宗内部出了什么问题,毕竟大家每天都凑在一起,谁若是有些变化,轻易都能察觉出来。 但灵毓的确有了不小的变化 莲华犯愁,道:小毓自从回来之后,就变得不爱说话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得是吃了多大的苦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