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替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并承担责任和后果。”凌阳语气依然冷淡。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还有句话叫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不知现在补救,可还有机会?”杨宇翔放慢车速,转让头诚恳地望着凌阳,“那天也是因为妒忌而做出来的蠢事,我也为着这事而担上了良心上的谴责。李华也因为他错误的决定蒙受巨大损失。难道这些还不够?” 凌阳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喟然长叹:“杨宇翔,你为什么不学武同坤高少谨之流,对我威胁恐吓呢?”这样他整起人来,不就师出有名了么? 杨宇翔忽然就笑了起来:“若我也学他们,怕是现在也步上他们的下场了吧?” 凌阳哈哈一笑,把身子倒向椅背,轻轻揉着莫愁的脑袋,可惜地道:“说老实话,我讨厌与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让我太没成就感了。” “这是你的夸夸吗?” “百分之百。” “可是,我却是情感上的失败者。”杨宇翔自嘲一笑,“原本我是抱着结婚的目的追求韵瑶的,才刚展开追求,就被三振出局。你这样夸一个手下败将,不觉得是对我的讽刺么?” 凌阳说:“一个能够直接承认失败的人,内心也足够强大。让我讽刺一个内心强大的人也不会成就感。” “你认为我内心强大?” “是。” “这也是赞美?”杨宇翔手心全是汗,他身后坐着的,是个举手投足间就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人,他还与对方产生过冲突,而他只想尽可能化解双方的恩怨。 凌阳说:“当然,我这人向来诚实。” “那可否告诉我,李华的事,可还有回旋的余地?”杨宇翔试探性地问。 “没有。”凌阳回答得干脆。 杨宇翔脸色微变:“为什么?” “这是对他们做不好纨绔子的惩罚。”凌阳笑咪咪地说,“曾经,我也是个纨绔子,我也和他们一样,目中无人,鼻孔朝天。但纨绔子也有纨绔子的格调。那样的纨绔子,也就是下下品的纨绔子。而他们,实在是太丢纨绔子的脸。” 真正的纨绔子,就要像顾永浩那样,在圈子里横行就成,而不是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大摆架子,甚至动用权势显摆得瑟。 顾永浩也纨绔,但人家可就格调多了,至少不会明着瞧不起或是打击不如自己的人,就冲着这点,顾永浩就可以甩出大多数纨绔子两条街。 凌阳的“纨绔论”让杨宇翔无言以对,最后苦笑道:“那天我好像也摆了纨绔子的嘴脸,你是否连我也要一起收拾?” “你嘛,还在我忍受的范围内。”凌阳实话实说。 真够坦白的,偏他还生不起气来,也没资格生气。这大概就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对弱 面前,对弱者所产生的极致冲击吧。 “若是我和李华亲自向你赔礼道歉呢?” “你能放下身段,他能吗?”凌阳反问。 杨宇翔再一次无言以对。 车子抵达目的地,凌阳在下车之前,拍了拍他的肩,友好地道:“看在你的份上,我给李华一次机会。三日后顾永浩那骚包过生日,我也要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凌阳觉得这杨宇翔确实是个人物,所以他也不想与他为敌。这年头,即是纨绔子,又走仕途,品行还算过关的二世祖,真的很少见了,这杨宇翔勉强算一个。 …… …… 三日后,就是顾永浩的生辰,这家伙向来张扬,小小的生日宴,也在朝阳会所举办。 朝阳会所凌阳并不知道路,打电话给顾永浩,这小子在电话里头只一句:“你来嘛,坐出租车就到了。” 于是,凌阳就会了出租车过去。 上了出租车,司机就对凌阳说:“那个会所呀,可高级呢,一般人可进不去的。就是出租车,也只能停在最外围,不允许进去的,小伙子,一会儿我也只能停在外头,你自己进去呀。” 凌阳知道,现代的所谓的某某会所,也与五百年前各世家兴办的别院庄园类似,都是权贵人家开设的,没一定身份的,连门都不让进。 下了出租车后,凌阳果然就沿着柏油路,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来到一幢建筑物前。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