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又说:“世人誉之:公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公舍进退,?名传后世,万岁不忘,致后人顶礼推祟,书籍成册,令后进者慎戒勉励之。公的成就威望,历经三千年而不衰,历史发展轨迹亦已致公名垂后世。公岂可为区区齿唇之印,做出自毁声誉之事?” 范公不怒反笑:“小子年纪轻轻,嘴才却是了得。” “过奖,晚辈除了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外,也无别的优势了。”凌阳似是没有听出范公的讥讽,欣然受纳,倒是把范公气了个仰倒。 凌阳又拱拳道:“道理晚辈已呈述清楚,范公,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咄咄逼人自毁名声前程,公自可作主。” 范公冷哼一声:“小子狂妄,敢教训起老夫了。” 凌阳道:“不敢,晚辈素来敬佩公的为人,也不想您为了这区区唇齿之印就自毁前程名声。” 凌阳见范公不再吱声,便知道他已被自己说动,又趁热打铁道:“我说范公,您一个堂堂神邸,就窝在这么一个斗室里,也太委屈自己了。范公堂堂财神爷,理应被供奉于寺庙中受凡人顶礼膜拜才是。” 范公冷哼一声:“现在的人类,越发无法无天了,老夫的寺庙居然也敢拆掉,哼,他们敢做初一,就休怪老夫做十五。” 杨志全抬头,脸色大变,他总算明白了什么。 这儿原本确实有一间寺庙,除了贡奉有道家各神邸外,还有范公这个财神爷。建国之前,这儿的香火也是相当的旺盛,耐何建国后,国家开始打击一切牛鬼蛇神,各地寺庙就惨遭破坏。范公所在的寺庙,也被废得测底。杨志全听爷爷说过,当时红卫兵拿着锄头斧头大肆破坏这儿的神像,不久后所有参与打砸的红卫兵,全都一贫如洗。 直到21世纪初,此地被政府卖给了开发商,修成了别墅群,又重新繁华起来。只是,开发商修建好别墅后,就倾家荡的沦落为乞丐了。 杨志全再细查下去,发现当年作主把这儿卖给开发商的主管经建的各地方官员,大都生活不如意,一贫如洗。 自从凌阳嘴里知道在他们家搞鬼的有可能是一位财神时,杨志全就有预感,这些一贫如洗的政府官员和开发商,是不是被这个睚眦必报的财神爷给报复了。 现在从范公嘴里亲自说出来,杨志全这才猛然明白过来。想着这些天来接二接三的破财,欲哭无泪,连死的心都有了。 凌阳说:“政府有时候确实不像话,不过他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范公又何必再耿耿于怀。只是,堂堂神邸,却与凡人抢住处,传出去,也实在不雅。以范公在民间的影响,自然该被奉迎寺庙,受凡人顶礼膜拜。范公,在下这儿有个好主意,范公不妨听听。” “讲。”范公侧身斜他一眼,态度傲慢。 凌阳不以为意,笑了笑说:“蓉城有个道观,叫青羊宫,不知范公可有听说过?青羊宫近年来香火旺励,香徒众多,唯独缺少了位财神爷,晚辈建议,请范公去青羊宫坐镇,可好?” 范公睥睨道:“小小的青羊宫,老夫可瞧不上。” “范公的意思是,您仍是想呆在此处?” “那又怎样?老夫在此呆了数十年了,也呆习惯了,不想挪地方。”范公傲慢地说。 凌阳微笑道:“也罢,那范公就一直呆在此处吧,我们也不勉强,只是,这间别墅又该怎么办?要知道,这可是杨志全夫妇花钱买来的,范公这么强占人家房子,未免影响不好。” 范公瞪眼道:“小子,激将法对老夫无用。” 凌阳微笑道:“据我所知,最近这两年来蓉城经济不大好呀,范公再过一阵子就要回天庭述职,蓉城经济如此肃条,不知范公要如何向玉皇大帝解释?” 范公拂袖道:“这个不劳你操心。你阴间神职居然管到我头上,未免管得宽。” “也并非我要管,而是为了范公您着想呀。”凌阳轻言细语地说,“范公,我知道这几十年来受所受的委屈,若换作是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始作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