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看了良久,说:“不错嘛,不衫不履,追求自然之美。”张韵瑶的字,不似柳体的秀气,也无行书的行云流水,也没有楷体的大气端正,更没有宋体的严肃,而是带着种种自由随性。看似不匀称,却自有种不经意状的优美和韵味。 张韵瑶对自己的书法也是相当有自信的,见凌阳有模有样的点评,就不服气了,傲娇地道:“光说不练,你会不会写呀?” 凌阳瞟她一眼。 这是什么眼晴?绝对是轻蔑,向来自信的张韵瑶放下毛笔,“来来来,你也写上几个。” 凌阳接过毛笔,蘸了浓浓的墨,站在桌案前,酝酿片刻,然后一挥而就。 张韵瑶张大嘴巴,然后尖叫:“你这写的是什么呀?” 凌阳把毛笔一丢,习惯性地甩了甩手,非常的高冷风范,“与时俱进,懂不?” 张韵瑶怒了:“屁的与时俱进,你就是个臭屁得瑟的混蛋,都多大的人了,还傲骄成这样。”发现凌阳不以为然,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大恨,又去捶找他。 蔡茹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小两口闹什么矛盾了?” 张韵瑶气得双颊通红,拉着蔡菇告状:“三婶,我让他写对联,你看看他干了什么?” “写对联?唉哟,这可是文化人艺术家才干的活儿呢。”蔡菇上前,看了对联,惊为天人:“天苍苍地茫茫想你的日子太漫长,风啸啸雨兮兮没你的日子太迷茫。” 横联:“财神爷快快来。” 蔡菇问凌阳:“这是你写的?” 凌阳点了点头,得瑟之意融于其中。 蔡菇击掌道:“好呀,确是很好呀,即不落俗套,又有创意。还有这字,写得也确实不错呀,唉哟,龙飞凤舞的,只是,为什么全是繁体字呢?”要不是蔡茹也是中文系毕业的,还真把这些字认不齐全呢。 张韵瑶跺脚:“三婶,你到底站在哪边呀?” 蔡菇就说:“我说韵瑶,你呀,就是被凌阳宠坏了。凌阳写的字比你好,就气成这样,至于么?你平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呀,你这完全是恃宠生骄了。” 张韵瑶指着她雪白整洁的大床:“我承认他写的字比我好,只是他每次写完字毛笔就会往后一扔,三婶你看你看……我才换的床单啦。”说着又跺了跺脚。 蔡茹转身,当瞧到张韵瑶米白色床单上那被薰染了一佗的黑色污迹以及一支毛笔时,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看了正不自觉地摸鼻子的凌阳,蔡菇无耐地笑了:“写完字就扔毛笔?这个习惯可不好哦,怪不得韵瑶要生气。”她也不知该站在哪边了,所以也只能和稀泥。 “好了,都别气了,另外换个床单就是了,凌阳以后不要再扔毛笔就是。还有韵瑶,你也要控制自己的脾气。” 蔡茹就去更换床单,让张韵瑶拦了下来:“三婶,哪能让你来换呢,我来换,我来换。”蔡菇也没坚持,又与凌阳说:“你随我去拿床单,床单放在我房间呢。” 凌阳摸了摸鼻子,去拿回新的床单,张韵瑶早已扯下被弄脏的床单揉成一团丢到他怀中,黑着脸道:“看你干的好事,铺上。” 凌阳摸了摸鼻子,得了,好男不与女斗,这口气,忍了吧。 只是他的逆来顺受仍是没让张韵瑶满意,因为他把床单铺反了。 “真是笨到家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连床单都不会铺,真怀疑你以前一个人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张韵瑶叹口气,上前推了他一把,重新整理床单。 凌阳缩在一边,笑道:“当年一个人的时候,确实差点饿死了,不过现在不是还有你么?” “少给我灌迷汤,我可不是被甜言蜜语哄着长大的。把床单拿去洗衣机里,另外,弄脏的那团需要打上肥皂用手搓。” 凌阳觉得吧,未婚妻正在气头上,这时候与她对着干肯定落不着好果子吃,于是任劳任怨地去了与卫生间相邻的单独隔出来的洗舆室里,洗衣机就放在这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