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哭笑不得,搂着他脖子撒娇,“哎呦,人家哪有忘,只不过是巧合罢了。”果然,这比针眼还小的男人就是故意把她叫过来的,就是不想她单独跟左文筝见面。见他脸色难看,她赶紧把白若可房里发生的趣事说给他听,还没说完她自己就笑岔了,“你是没看到啊,那人太会装了。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都不怕人笑话的。” 司空冥夜暗抽着冷硬的唇角,估计也是被左文筝的‘不要脸’都乐了。 裴芊芊笑着笑着就问他,“冥夜,你说左文筝会不会喜欢上白若可?” 司空冥夜挑了挑眉梢,“嗯?” 现在就他们夫妻两个人,裴芊芊也不担心他会出去乱说,把自己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我现在发现其实他们两个还挺般配的。白若可虽然是白家的人,但今日跟她谈了些话,感觉她人挺好的。从她能救布布就可以看出她跟白家其他人不一样,至少不会是白夫人和白芷君一类的。如果她能跟左文筝成一对,我真的挺看好他们的。” 她之前有怀疑白若可救布布的动机,怕的是白义平那边故意策划的,目的就是要白若可取得他们信任。不是她小人之心,实在是发生太多的事让人防不胜防,真是就是随时随地都有坑等着他们跳。 可在白若可被左文筝送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是多心了。白若可的伤是里里外外、近乎绝命。如果真是苦肉计,不可能会下这么重的手。私下里,司空冥夜跟她说过,如果再晚个把时辰,白若可一定没命。 心里的疑虑被打破,她对白若可自然就生了不少好感。 听完她的话,司空冥夜轻轻‘呵’笑。 裴芊芊眨眼,“怎么了?难道你觉得他们不适合?” 司空冥夜勾起薄唇,“他们合适与否为夫不知道,但为夫知道你多虑了。” 闻言,裴芊芊嘟嘴,有些没趣,“真是,聊点八卦而已,又没让你当真。” 司空冥夜眸底溢满了笑。 …… 最近的一个月很太平,太平到裴芊芊都有些不安。习惯了被人算计,这会儿没人给他们添堵了,她还觉得别扭。闲来无事的时候她自己还忍不住调侃自己,一定是得了被害狂想症。 一个月的精心休养,白若可身上的鞭伤已经掉痂,除了内伤还需要时日外,生活行动也恢复如常。 左文筝还没回国,他这次来蟠龙国的目的主要是联姻,可司空齐给他介绍了好些公主和名门闺秀,他都以再看看为由婉拒了。司空齐虽对他的挑剔不满,甚至觉得他看不上公主而多次恼怒,可人家不同意他又能如何?难不成拿刀逼人家娶? 于是左文筝就这么留在了蟠龙国京城。 自从白若可能下床后,裴芊芊心细的发现了一个现象,左文筝到他们府里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这天她跟白若可在亭子里纳凉,突然听白若可说起要离开京城的打算,她颇惊讶,“若可,你伤都未痊愈,可不能乱跑的。” 白若可感激的看着她,“王妃,您同王爷的大恩大德若可今生难忘。只是我毕竟是个外人,不可能一直打扰你们。而且您也知道我……”她低下头掩饰住所有的神色,“我是不可能在南赢王府久留的,否则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我爹那人我太清楚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更加不会放过你们。” 这一个月来,她把自己在白家的经历和处境跟裴芊芊说了不少,包括白义平要杀她的原因。尽管裴芊芊早就猜中了,可从她嘴里听到时还是替她气愤不已。比起裴文安来,白义平更不是东西。裴文安再狡猾,可还没有对子女赶尽杀绝,那白义平是彻彻底底的把家中女儿全当成了棋子利用。 也正是因为白若可的坦诚,裴芊芊对她印象越来越好。身在官宦之家,能不为权势低头的人太少了。她就是佩服白若可这份敢于抗拒的勇气! “若可,不是我打击你,而是你只身一人离开京城,又能往何处去?”她揪心的劝道,也不避讳跟她说自己的过往,“我吃过那种苦,知道一个人背井离乡的心酸,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别像我当年一样冲动。” “王妃,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真的不能留在京城。”白若可对她笑了笑,花儿般绚烂的笑容,可却难掩她心中的孤苦和无奈。 裴芊芊心疼的看着她。说起来她们也是同病相怜,一样的庶女出生,一样的被血脉至亲伤害。就连白若可如今面临的情况都同她当年相似,避不开是是非非,只想到远走他乡。 在替她担忧的同时,她也替她想起了办法,只不过这办法…… “若可,你有没有想过嫁人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