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御书房里,最为头大的就是司空齐了。 儿子带着衙门县令前来,将城北的事详尽禀给了他听,其中也包括肖芹暴尸丞相府的事。 对有人在水井里下毒之事,他一听说是肖芹作案,当场就下了死令要将她凌迟处死。可随即儿子又道肖芹的死跟花楼有关,有可能幕后真凶出自瑞庆王府,他盛怒之下差点把龙案都掀了。 此事还能怎么着?当然是把瑞庆王找来质问了! 可面对司空黎皓,他又不敢太激愤,只能把司空冥夜留下的一个人证抬出来,指着人证对司空黎皓问道,“肖芹其心之歹毒、其手段之阴险,实乃罪大恶极!虽然她已死,可朕并不解气。更让朕倍感蹊跷的是她死前曾去过你的花楼,此人亲眼目睹肖芹死的那晚进了花楼,但被人发现之时她已复发身亡。皇儿,此事你如何向朕解释?” 司空黎皓眯着眼,眸光凌厉的射着地上的人证。 司空齐难掩怒色,“怎么,难道你还以为他冤枉花楼?在朕的面前,他若敢有半句不实之言,朕立马杀了他!” 司空黎皓这才抬眼看着他,刚毅的俊脸绷得紧紧的,“父皇,儿臣也相信他没那么大的胆子造谣生事。但花楼昨夜一切太平,儿臣并未听到有异样动静。倒是儿臣甚有不解,肖芹一女子,如今又以乞讨为生,她如何能进入花楼?要知道,花楼一直以来都有禁忌,一不接乞丐,二不迎女人,儿臣真不相信凭她就能入得了花楼。退一步来说,就算她侥幸混进花楼,可也不能证明她的死同花楼有关。此人也只见她进花楼,那她又如何出现在丞相府大门外的?” 他这番说辞司空齐早就料到了,这也就是他脑袋大的原因! 有人证,可没人知道肖芹是如何中毒身亡的,是自己服毒、还是被人下毒? 他坐在龙椅上,双手抓着两侧龙头,一肚子恶血真是快憋死他了。 司空黎皓神色也不好看,就连盯着他的眸光也有些凌厉,“父皇,肖芹之死让您怀疑花楼,儿臣能体谅。但儿臣也希望父皇能明察秋毫,可别太听信旁人之言。如果真是花楼的人作案,只要证据确凿,儿臣一定会给父皇一个交代。” 司空齐紧了紧十指,逼着自己镇定、镇定、再镇定。南赢王有所交代,他手中的事快大功告成了,等到兵马武器备妥,他就可以逼眼前这个‘儿子’交出兵权了。 叹了口气,他软下了语气,“父皇不是要怀疑你,父皇之所以动怒,都是因为城北那起投毒案。肖芹她死前竟往城北的水井中投下剧毒,以至于无辜百姓惨死,还有不少百姓尚未脱离为难。你最近心情不佳以至于疏忽朝政之事,朕只得让南赢王全权负责。可就在南赢王刚查到是肖芹作案时,肖芹又毒发身亡,且她最后去的地方就是花楼。你说,朕难道不该找你问问?” “投毒?!”司空黎皓双眸紧敛,凌厉的眸光寒气森森,“竟有此事?肖芹竟对水井下毒?!” “唉!”司空齐摆了摆手,“她如今人已死,许多事也成了不解之谜。朕看啊,此事也只能如此结案了。” “该死的!”司空黎皓猛然大怒。他是真不知还有投毒一事! 那个女人只说杀了肖芹。他之所以如此无所谓的进宫,想的不过是肖芹该死,杀了她也是解恨。 可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隐瞒了如此大的事! “皇儿?”他突然巨大的反应让司空齐都吓了一跳。 “父皇,儿臣最近在府中休养,已无大碍了。从明日起,儿臣就回来替您分担事务。”司空黎皓突然拱手,“儿臣还有些事需要准备,先告退了。” 不等司空齐应许,他转身迈开大步离开了御书房。 司空齐龙颜沉着,微微眯眼,眸光隐隐闪过一丝复杂。难道此案同他无关? …… 自己领罚了一顿板子,白冰冰趴在房里养伤。司空黎皓进宫她也不急,反正她有把握他不会有事。毕竟肖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谁能奈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