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汗,陪着笑脸道歉。 蔡琼的恶劣态度越发变本加厉了,“呵——你这个教坊使不想干了的话,可有的是人想要做,我看晓年就比你好多了嘛。” 孙九旋眼中剧烈的恨意几欲流出,却笑道:“都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不过,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啊,我们教坊的柳副使极力推荐,即便我不同意,可也拗不过她背后的……” “哈哈——”他笑得张狂又不屑,“小小青州又能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见孙九旋毫无情面地推锅过来,柳兰君立刻婷婷跪倒在地上,半捂着脸,抽噎道:“奴家哪里有哪些本事,我只是一提,孙教使就答应了,他一直是教坊使,我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女子啊……” 两人随即便互相推诿,那个样子恨不得将对方祖宗十八代做过的丑事都抖出来。 蔡琼也没心情去听,便粗鲁地挥了挥袖子,“都给我滚,我才不想听,把那个谁谁谁也给我带下去,什么东西,连舞都跳不了就不用要那条腿了!” 孟湘忍不住蹙眉,也许他说这话是无心的,可下面永远不缺少想要讨好他而故意打断李茹茹腿的人。 李茹茹似乎也明白这点,吓得脸都白了。 “衙内,可否听奴家一言?” 孟湘联想到自己所受的苦楚,就忍不住站出来,语气带着三分娇三分软和四分的天真。 他有心打她的注意,自然不能给她冷脸,便舒缓了唇角,点点头,“你说。” “李娘子选了不适合的舞,这也由于她立功心切,虽有过错可也不至于要受如此大刑……”她眼眸一转,沁了水的目光投向他,“衙内就饶了她吧。” 蔡琼便是天生喜好美色,若是美人劝饭他还能多吃下好几碗,更何况面前站的又是水灵灵的,让他想的阳锋一抽一抽的孟九娘。 “那就给你个面子……”他扬着下巴,轻佻一笑,“记住,这可是九娘你求我的。” 做过的事她就不曾后悔过,再说了蔡琼想要挟恩,也要看她给不给面子,更要看…… 孟湘将视线掠过嬴景,朝蔡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他以为自己已然得逞,便双手互相揉搓着,冷冷道:“还不快滚!” 李茹茹抽噎两声,复杂的视线扫过孟湘,头也不回地跑了。 “真没有规矩,这就是柳兰君你举荐的人?呵,真是丢我们青州教坊的面子。”孙九旋趁机斥责柳兰君,柳兰君刚要开口,孙九旋却一挥衣袖,“你不用解释了,到一边跪着谢罪吧。” 连众贵人的视线也被一齐吸引了过来,柳兰君无法脱罪,众目睽睽之下,白着一张脸靠着墙边跪下了。 “奴家谢殿下恩典。”她高声一喊,尾音却像在寒风中颤抖的树叶一样飘零落下。 从她膝盖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开始,她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的威望与声名便彻底垮塌。 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的人从来就不少。 当众人都看着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多岁的柳兰君的时候,孟湘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孙九旋,才没有错过他得意的嘴角。 没有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双赢的结局,他是该得意的,若这真是他提前算计好的,那只能说,孙九旋远没有看上去的那样浅。 舞台即是战场,她要与别人斗,也要与自己斗,然而,无论如何,唯有舞技是没有办法弄虚作假的。权力、名声一切都是虚的,唯有舞技是切切实实能够得着,摸得到的,攥在她手中的。 那一瞬,她猛然明白了什么,心中似乎有一道锁,“咔嚓”一声打开了。 孟湘挺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