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也极会伺候人。她是一颗真心爱他,两人最深情的时候,跟连体婴似的,各种荒唐事都做尽了。因为他不喜带套,她又为保持身材而拒绝生子,所以避孕药没少吃。后来年纪再大些,倒是想生孩子了,却是怀孕艰难,加上姜邺成人,也容不下她生孩子。而她不忍他难做,就一直迁就、忍让。 可最终又换来了什么? 他在外彩旗飘飘,甚至…… 他变心了。 是的。 她知道姜琨变心了。 越来越少的肢体碰触,越来越冷的眼神…… 她惶恐,愤怒,伤心,绝望,她急需要抓住些什么去捍卫自己的地位,也急需要证明自己的云淡风轻。 “你胡说什么?” 她不肯在侄女面前露惨,转了话题道:“别寻思我的事,好好擦亮你的眼睛。你也看看裴鸾那性子,冲动莽撞,哪里有姜邺半点沉稳?你要是嫁给他,早晚哭都没地方哭!” 乔洛施漫不经心:“我不会哭的。我不爱他,怎么会为他哭?” 她说的是实话,无血缘下的痛哭流涕,绝大多数是出于爱。 你爱一个人,便给了他伤害你的机会。 你为他哭、为他笑、为他失去自己,只不过是徒增笑料。 乔洛施漠然地规劝:“姑姑,你也不小了,回忆人生的时候不觉得空虚吗?你有为自己活过一次吗?你在有限的生命里只围着一个男人转,不觉得可怜、可悲、可叹吗?” 自从父母婚姻破裂后,她就及时醒悟了。 这也是她排斥做金丝雀的主要原因。 她只想为自己而活,可以贫穷,但必须精神富足、自在。 “你这是胡言乱语些什么?” 乔音疾言厉色,但色厉内荏:“攀上乔家就敢对我说教了?” 她暂时还没她这么高的领悟,即便有,也会抛之脑后。 她活到这种状况,多想其他,分明是自寻苦恼、自找苦头。 她必须放过自己,但不放过乔洛施:“你是被你小姑带坏了,她那么有追求,能把日子过成那副死样子?” 你的日子何尝不是死样子? 乔洛施在心里反驳了一句,面上保持沉默。对于乔音这种思维僵化的女人,想要三两句鸡汤改变她,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还是等姜琨再虐虐她吧。等她真的伤够了,也就知道金丝雀命运的可悲了。 “姑姑,你先喝点果汁吧。消消暑。” 她把果汁放到一旁的茶几上,也不再管她,就出了房。 房外一旁站着姜邺,一旁站着裴鸾。 两人跟门神似的,相对无言,身上弥漫着一股冷气压。 乔洛施:“……” 她扫了两人一眼,漫不经心地出了声:“你们杵这里做什么?” 姜邺先开了口:“我来看夫人,她还好吗?” 对于父亲外面的彩旗,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还满怀恶意地希望来个有出息的女人去挑战下乔音正室的位置。但不该是这个重要关头。他需要乔音去促成他和乔洛施的事。 乔洛施大概猜出他的动机,知道他还没死心,就看向了裴鸾,话里滚刀子:“姜表哥,感谢你关心姑姑,她很好,情绪已经冷静了,真劳烦你跑一趟了。没事的话,你请回吧。今儿你也看到了,有贵客上门,招待不了你。” 她赶人的话一点也不委婉了。 姜邺心里一涩,也不多说,识趣地下了楼。他其实不该送乔音过来,但抵不住心中的魔。他觉得乔洛施已经成为他心中的执念,越是爱而不得,越是渴求。 楼下客厅 两家人还在商议婚事。 如乔洛施所料,赤果果的卖女求荣。 她没下楼,站在楼梯边看着乔家人的丑态,然后,扫了裴鸾一眼,幸灾乐祸的口吻:“这下你们裴家要大出血了。” 近三个亿的彩礼,乔衡还真敢开口。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值钱。 裴鸾看出她语气里压抑的愤懑,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有压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