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话, 让她跪三天祠堂思过。 赵国公府那边, 更不可能装瞎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夫人一路上气得不行, 嬷嬷在她身后直顺气。一到家她就把赵三少爷拉到跟前训了一顿。 她在那边给儿子相看明德侯府的嫡女,人倒好自己跟明德侯府二房的庶女搭上了。 “不知廉耻的东西,我看你是脑子是叫驴踢了!” 赵三少爷脸涨得通红,很是难看,但自知理亏就没有顶嘴。 “你慌手慌脚惊了顾六姑娘的马,让人一个姑娘摔断了腿,说破天去也是个错,怕是要叫人说嘴上一段日子,只先跟娘一起去顾府赔礼吧,好歹把姿态摆出来。” 翌日,赵夫人备了一车子的重礼,带着自己儿子很快去了明德侯府。 原先赵夫人看上了顾青锦,可现下发生了这事,赵家理亏,这桩亲事怕已是不能再提。 这次见了大夫人,人态度也已经有了些许细微变化,不似之前那般亲密热络,倒真是个侯夫人的派头,脸上端着笑,语气却是有些淡。 赵家三少爷也是个读书人,然他却不顾礼法,招惹德侯府的姑娘,又伤了回娘家小住的姑奶奶。 这般,大夫人若是还赵夫人浑笑亲热,那才真是丢了府里的面子。 不冷不热的姿态反倒显得贵重,叫人不敢小觑。 大夫人呷了一茶水,半垂着眼眸,慢声开口道:“虽说是无心之失,但赵公子却着实过了些,何至于就要摘了贴身的玉佩去打那马儿,可怜我家六姑娘自小娇养着长大的小姐,哪里见过那等阵仗,被马儿拖着跑了几里,后路摔下来,身上四处是伤,腿下更是给折了,昨天醒来后疼得哭了一晚上,又是做噩梦的,她娘也跟着哭了一场,我一旁瞧着都心疼。” 赵夫人能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的表达歉意。 片刻后,大夫人接着道:“夫人歉疚我亦知,只是青瓷到底是我侄女儿,二弟妹那里恐怕心里难受,一时有怨,我也不敢越过她去应承些什么。” “应该的。”赵夫人苦笑着敛了下眉,道:“我那不孝子惹出来的祸,就是打杀都该他受着,二太太是做娘的,心疼儿女乃人之常情,我也没脸为那孽子求情,只是很该去给二夫人陪个不是才好。” 这话没错,于是大夫人就领着赵夫人去二太太的院子。 至于那赵三公子,自是赵夫人嘱咐去向顾二老爷请罪去了。 二太太正把顾青瓷抱在怀里心疼,就见大夫人和赵夫人过来了。 换谁女儿被人伤着见那罪魁祸首都高兴不起来。 二太太扯了扯嘴角也没能摆出个好模样出来。 干巴巴让人坐下,吩咐丫鬟沏茶。 赵夫人既是来赔罪的,让人给脸色瞧也有心里准备。 她倒是好素养,拉着二太太的手说了好些道歉的话。 又早料到今日恐要出点血,是备了大礼来的,外面马车的那些药材补品不算,又给准备了两个庄子一个铺子并三千两银票,说都是给六姑娘压惊用的。 没办法,她家儿子伤人女眷,让人腿骨都折了。还是在外面,当时多上双眼睛看见,多少双耳朵听见,若不亲自携礼上门赔罪可是丢人,更要和顾府结仇。 同二太太说了一场话,赵夫人又跟着进了内屋看顾青瓷。 一见人就坐在床边,握着顾青瓷的手,好姑娘好心肝地叫了起来,说是我没教好儿子,害得你受了苦。 甚至还红了眼眶,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 顾青瓷精神不太好,蔫蔫地应了几声,又去看二太太,猫崽子一样有气无力叫了一声母亲。 又把个二太太心疼得不行。 正这时,外头一小丫头进来回话,周妈妈看见了,走出去问什么事。 丫鬟说:“六姑爷来了。” 周妈妈一听,没敢耽搁,脚步轻轻进了里间,温声回道:“二太太,六姑爷过来了。” 二太太一抬眼,站了起来,“还不快些请进来。” 赵夫人略有些尴尬,她只知道顾家这位嫁了人的就姑娘回娘家小住,只是没想到能碰见对方的丈夫。 不多时,李成则就过来了。 他生得高大,宽肩窄腰,身材略作清瘦,双腿修长,相貌更是风流俊朗。 此时,脸上无笑,眉目深沉,但也并不是愤怒生气。 说不出的感觉,只叫人难看出深浅。 周身气质有些冷峻。 赵夫人是第一次见顾家这位姑爷,一照面,心中很是诧异了下。 看着竟很是个出色人物。 之前只听说顾六小姐委身低价穷人门户,那男子亦是个深沉阴险小人。 目下对比眼前男子,只觉跟那谣言不很真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