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闻言,眼底神色几个起落,情绪隐晦不明。 太子府 皇长孙言语之失,直接连累太子,禁足一月面壁思过,至于太子之位,皇上并未收回。这惩罚,看起来算是轻责。然…… 太子一人静静坐在书房,昏黄的灯光之下,眼底阴寒清晰可见。明面只是让他思过,可在皇上心里……对他已然开始忌惮,不喜了吧! 一直小心翼翼,谨慎万分,唯恐让皇上对他生出忌惮之心。然,云翼一言,却捅破了那一层最为微妙的存在,碰触到了皇上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太子已经长大了,成长到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可以称帝了。 这清晰的认知…… 当忌惮开始,防备变成必然,随着会如何呢?是不容吧! 皇家无亲情可言,纵然是父子也是同样。当受到威胁,唯一办法,就是厮杀! 面皮紧绷,眼底阴戾之色更重。 称帝,厮杀或许是一个不可缺少的过程。他一直在准备着。若是非要如此才能如愿。那么,他不惧放手一搏。 只是,却不是现在。因为他还未准备好,欠缺的东西还太多。这次的事就是一个最佳证明。 就在他陷入泥沼时,他身边那些自诩会尽力辅佐他的人又做了什么呢?皇后的无力,庄家的退避,还有一些人的沉默,以上种种,让太子气怒,但却没太多意外,趋吉避祸,人的本能。但,同样不可饶恕。 这种沉默,等同背叛。不过,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因为他还用得着他们。而且,相比他们,湛王才是那个最让人心肝肺疼的。 想到湛王,太子面部变得有些扭曲! 无从着手,无从下手,躲避不开,却又巴结不上。作一次,作的你半死,这么一个人…… 湛王就如瘟疫,惹不得,躲不得,又干不掉。 湛王,太多人的煎熬。 “太子殿下!”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太子微微收敛神色,少时开口,“进来!” 门打开,一个走进来,跪地请安,“殿下!” “起来!” “是!” “说吧!” “是!”得令,低低道来,“安王七个儿女,现已剩下四个,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均留在了皇陵,只有一个女儿跟着一同回来了。” 太子听言,眼睛微眯,没让儿子跟着回来,这是怕回来就会丢命吧!不过,把他们留在皇陵,就不会死了吗? 这种避祸的方式,是不是太过直白了些。还有这次的事儿。 劫持容逸柏,张良如此行事,张峰和安王在之前真的完全一无所知吗?怕是不尽然吧! 只是,若是知晓,为何还要这么做呢?安王应该很清楚云珟的秉性,惹到他,没什么好果子吃。 清楚结果,却还是动了手,这是为何呢?必然有什么谋算在其中吧! 皇家没蠢人,纯粹寻死的事没人做。安王也是同样。只是,安王的谋划是什么呢?一时猜不到。 “你继续说!” “是!”应,禀:“今日上午,湛王爷去了安王府!” 湛王爷去了安王府!” 太子闻言,精神了几分,随着开口问,“然后呢?”死了谁呢? “安王被阉了……” 被阉了,被阉了! 三个字出,太子面皮紧绷,有瞬间心跳不稳,后脊梁一片冷寒。 没直接弄死他,而是阉了他! 干脆的死去,跟成为太监继续活着,哪一个结果更好些呢?那一个都不好。 只是,就算被阉割成了太监,云珟又容许他活多久呢?怕是最终结果仍难逃一个死字。 缓缓靠在椅背上,太子忽而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致。 安王的凄惨,安抚不了他内心的挫败。还有,纵然清楚知道云珟的软肋又如何呢?谁又敢轻易去动容倾呢? 云珟的惨无人道,看之心怯,不敢轻易触之。 当今皇上,大元臣民的王。 而湛王,则是整个云家皇室的王。 有时想想挺讽刺,皇上绝对防备想守住的,他挖空心思,汲汲经营想得到的。云珟却正不屑着。 想到云珟,总是让人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 湛王府 翌日 容倾醒来,床上已没了湛王的身影,动动异常僵硬的胳膊腿儿,容倾垂眸,怪不得睡的这么沉,又被点穴了吗? 转眸,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