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坐在床边,看着容倾的睡颜,手轻抚过她柔嫩的脸颊。一个感觉,老皇妃的药送的挺及时。不然,夜里一个把持不住就会伤了她。 书上有言:纵欲过度的男人不长寿。有她在身边,他也不想太早死。所以,憋着吧,不是坏事儿。 为她盖好被子,缓步走出。 “主子。”齐瑄迎上,看着湛王道,“太子殿下来了,现在前院。” 湛王听言,一言不发,往正院走去。 齐瑄却没即刻随着离开,而是不由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小麻雀。 小麻雀似感觉到了齐瑄的视线,瞬时抬头。视线碰撞,齐瑄面色微紧,小麻雀却是分外淡然,并自然问一句,“齐管家有事吗?” 齐瑄眸色沉了沉,沉默,看着她,少倾,抬脚。然,刚走出两步,既被青安拦下。 “王妃有令,雀儿十步之内,不容齐管家靠近。” 青安话出,齐瑄面色微僵。小麻雀感动。 “我跟雀儿姑娘有话说。” “这距离她听得到,齐管家有话尽可直言。”青安平板道。 这不是找茬,这是实话。这距离,都不需要提高嗓门,正常声音都听得到。 小麻雀站在门口,洗耳恭听态。他是管家,她是婢女,若关系王妃的事,她该听着。 看小麻雀如此,齐瑄瞬时转身,一言不发,抬脚离开。 小麻雀皱眉,随着又松开。既是可说可不说的,那必然不是主子的事。如此,她也没必要听。低头继续为容倾缝制里衣。 书房 “王叔!” 湛王颔首,看着太子,神色平和,悠然,“太子明日不是要启程去古都吗?今日怎么还有空来本王这里? 本王这里?特意来告别吗?” “是!向王叔告别,也是想请问一下王叔。于古都,可有什么要交代侄儿的?”太子态度很是敬重。 湛王淡淡一笑,“无!” 太子听言,颔首,“侄儿知道了。”说完,一顿,平稳道,“完颜郡主现已在太子府。我来时,她言:有话要与王叔讲,请求见王叔一面。不知……” “无必要!” 闻言,太子不再多言,又说了几句无足轻重的话,既起身告辞。 太子离开,湛王未在书房久待,稍坐一会儿走出。随之一道亮丽的身影,映入眼帘。 “婢妾给王爷请安。” 湛王顿住脚步,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汤盅,“起来!” “谢王爷!” “手里端的什么?” 湛王开口问,任绯赶紧道,“婢妾给王爷炖了点儿参汤……”话未说完,被打断。 “给王妃炖了吗?” 湛王话出,任绯一怔。 “怎么?没有吗?” “婢,婢妾……马上去……” “送她回去。” “是!” 在任绯怔忪不定间,湛王已大步离开。 “任姨娘,请!” “呃……” 忐忑不安的来送汤,心神不定的回去。 回到院中,坐在屋内,心里惶然,王爷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是嫌她没给王妃炖汤吗?可是,王妃的膳食,哪里轮到她插手。不过……王爷的好像也轮不到她。炖汤,请安一切端看自己。这样一想,任绯更加不安了。 不安,苦笑,身为王府的侍妾,讨好取悦王爷不是本分,而是在犯错。 不止是犯错,还是冒险。因为前面几个那或死,或离的侍妾就是最好的例子。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去露这个头。只是,人活在世,总是有逼不得已的时候。 “任姨娘!” 闻声,任绯瞬时起身,疾步走出,“齐……齐管家!”看着齐瑄,任绯心里不安满溢。 齐瑄微颔首,与任绯保持一定距离,淡淡道,“听闻令弟身受重伤,现很需要一味药引来入药,不知可有此事?” 任绯听言,心头一紧,脑中漫过各种念头,最后点头,“是!” 话落,一盒子递于她眼前,“药引就在里面。” 闻言,任绯猛然抬头,神色不定,有惊,有喜,更多不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