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舒昕,对她的爸爸自然也是有求必应,“行。” 舒展呈得了允许,便和罗淑仪打了个招呼,风风火火的跟着一起去了林春南的家中。 可刚到门口,房间内就传出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舒昕仔细听了听,觉得这唱腔、唱词,都不是现代社会的主流,她眯了眯眼,觉得林春南的老婆,一定是被魇着了。 她努了努嘴,“开门。” 林春南有些哆嗦,他打开门,随后便躲在了舒昕的身后,“舒大师,你小心着些。” 舒昕正欲说话,可一旁的舒展呈却翻了个白眼,他单手护在了女儿的前头,同时小心翼翼地叮嘱道,“别害怕,爸在呢。” 可说完,他才意识到,该害怕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旋即,他尴尬的松开手。 舒昕瞧着爸爸本能的动作,心里暖的厉害。 同时,她低声道,“放心,这东西应该不害人的。否则,林春南和它同床共枕过,现在怎么还好端端的?” 舒展呈点了点头,“那进去吧。” 打开门后,唱戏的声音听得更清楚,越靠近卧室,越清晰。 舒昕不疾不徐地走到卧室前,而她身后的林春南与章邦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怕这一开门,房间里蹦出什么妖魔鬼怪。 可事实上,开门后风平浪静的。 唯有俞优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一颦一笑,皆风情动人。 不过,在外人眼里,那是相当可怕的。 舒昕将俞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鬼物作祟,便把视线投到了房内的摆设上。 俞优这般举动,一定有导火索,同时她开口问,“之前她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遭遇了什么事情?” 林春南思来想去,都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摇了摇头,为难道,“没有。” 如果知道,他早就说出来了,又何必藏着掖着。 舒昕慢吞吞地走到俞优身边,同时,她迅速地伸手,趁着机会,在俞优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俞优立刻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安安静静的,像是睡着了似的。 没了这个吵人的存在,舒昕缓缓地把房中所有的摆件都看过,随后,她的视线落在了化妆台上的铜镜上。 化妆台本身就带着一个大镜子,可以将全身都照得清清楚楚,这时候那面铜镜的存在就显得十分的突兀。 铜镜十分古旧。 并不像以往那般的圆形镜、造型新颖离奇,像是一朵盛开的海棠花。 而镜边上,六朵小小的海棠花缠绕成圈,这些花或含苞待放、或绽蕾怒放,聚在一起显得富丽庄严。 她随手摸了摸,手底一片冰凉。 旋即,舒昕又走到林春南的身边,“我大概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林春南喜出望外,“那舒大师,真是太感谢你了,需要我去准备什么东西吗?” 舒昕想了想,狮子大开口道,“我要200万。” 林春南既然会对卢鑫这个熟人都下黑手,对其他人更别提,所以这个价钱,林春南能拿得出来,但一定也会肉疼。 舒展呈:“……” 他看着女儿一本正经的小脸,简直要惊呆了,她这什么都没做呢,竟然张口就要200万。 要不是他是和昕昕一路的,指不定跳起来骂她黑心。 看来罗淑仪说的对,他和昕昕啊,早就有了鸿沟。 可更让舒展呈惊呆的是,那林春南脸上只浮现出了为难之色,但半句讨价还价的话都不曾有,甚至还恭恭敬敬说,“那就麻烦大师了。” 他的三观,也受到了强烈的撞击。 舒昕面上无喜无悲,她让所有人都离开了这个房间,同时锁上了门。 就这么坐在了化妆镜前。 以往,铜镜都是陪葬品。 把铜镜放在墓穴顶部,或棺床的四角,可以用来辟邪,而这墓穴里的铜镜,又可以将墓穴主人的鬼魂困住。 主人被困住的时间越久,怨气越大,这种铜镜着实是一种阴邪之物。 舒昕手指在铜镜上搓揉,要是碰上了这种沾染了主人怨气的物件,那就会无意识地重复主人生前最常做的事情。 虽然不会对人造成损害,但长时间对精神来说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源源不断的玄气,顺着手指与铜镜接触的地方,传到了铜镜内,净化着那股怨气。 起初这团怨气还颇为蛮横,他们聚集成一股,似乎想与舒昕的玄气分庭抗礼,甚至想将玄气驱除。 但后来,这团怨气大约觉得自己抵抗不过,干脆老老实实地缩在了一个角落中。 到最后,还是被舒昕除得一干二净。 铜镜发出了最后的悲鸣,片刻后,它便开始一点一点的碎裂,最后,碎成了渣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