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彤没吭声。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能吃了你?” 江彤抿嘴:“吓一跳而已。” 闵琛冷笑,“突然变这么不经吓了?你不是号称胆挂身体外的吗?” “谁知道你会突然抓我?” 闵琛快速接口:“谁知道你突然要跑?” 江彤大声道:“我那是困了要睡觉!” “你还困啊?”闵琛跟听笑话似得,“我看你现在精神很好嘛!” 江彤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她拧着眉,破罐破摔的扔下一句,“烦死了!” 扭头直接跑上了楼。 离天明剩了没几小时,江彤躲进卧室甩上门直接往床上一趴,她觉得身体很疲惫,然而闭眼躺着时却怎么都睡不沉。 再次从卧室出来已天光大亮,不知道闵琛是何时走的,保温杯还倒在地上,地毯也依旧潮湿。 江彤用脚尖碰了碰杯子,“居然捡都不捡一下。” 声音低低的,带着鼻音。 她重感冒了。 之后请了一天假,随意吃了点东西,又回房补了一觉。 等林丽睡醒已经日上三竿,她抚着宿醉后涨疼的脑袋走出来,到客厅在江彤身边坐了。 “我靠,我的头要炸了。”她痛苦的说。 语速很慢,声音低哑,难听的像鸭嗓门。 又扯了扯领口,她穿的是江彤以前的睡裙,一脸吃惊,“居然真空上阵,昨天谁帮我脱的?” 江彤揪着面包往嘴里扔,瞅了她一眼,“如果我说是闵兄给你脱的是不是会比较兴奋点?” 林丽厚颜无耻的说:“能被帅哥的手摸一遍那我赚了。” 江彤:“呵呵!” 茶几上还有面包片,林丽也拿了撕着吃。 没了昨晚的疯癫,好像那不堪的遭遇随着雨水也被冲刷掉了一样,只余眼下青黑死命出卖着。 两人状态都不好,正午一过江彤发起了烧。 她碰了碰自己的额头,“要死,真烧起来了。” 林丽难受的咳了一声,“走吧,去医院。” “妈的,去医院还带作陪的。” “妈的,还能有个作陪的就不错了。” 两人各自顶着张蜡黄的脸,换了衣服,磕磕绊绊的出门。 是个艳阳天,黑夜里大雨的痕迹被蒸发的很彻底。 小道对面是白色木制栅栏,矮矮的小木门,对过去是青色草坪和灌木丛,洋房大门紧闭。 江彤看了眼,拢了拢衣服,转身往外。 “哎?今天你兄弟没找你啊?”林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往日被闵琛管很严的江彤,今天好像有点自由。 “没事干找我干嘛。” “这话说的,他什么时候找你有事干过?” 江彤埋着头,发烧让她觉得有点发冷,“别提有的没的,你自己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都玩完了,得尽快找个住的地方。”她说。 语气平静,仿佛谈论的东西跟她毫无瓜葛。 出了小区,林丽去附近的小商店买了一包烟。 江彤:“咳嗽还抽烟,你这是作死吗?” 伸手要去夺,林丽身子一侧,避过了。 “没事,”她说:“身体难受了,心情反而能好点。” 浓浓的烟雾里,林丽的表情沉痛又带点苍凉,跟几分钟前还在调笑的人判若两人。 “这几天住你那成吗?” 江彤点头:“反正我家不小。” 又只有她一个。 打车去了医院,挂号做检查,林丽也有点发烧,两人各自配了药去输液大厅输液。 室内充满了消毒水味,旁边有小孩的哭闹声,还有老人咳痰的声音。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