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雍脸色一白:“是侯爷威胁我,所以才……才说了你的事……” 楚衡给的药,让他脸上、身上的伤很快就退了。靖远侯发觉这事后,很快就打听来楚家曾有人来探监的消息,再一番威逼,胆怯如楚雍想起陈四郎的不举,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哪里还藏得住话。 楚衡笑了起来:“阿兄,其实我并不想管你。就凭阿娘这几年对我做的那些事,火上浇油,让你直接死在牢里,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我还是来燕都了。” 楚雍被噎了一下,瞪着眼睛不说话了。 “阿爹阿娘要拿捏我,阿兄为了活命把我推了出来。我如今所作这些,理当差不多把早些年的那点养育之恩都还了吧。”楚衡说着,迈步欲走。 楚雍脱口道:“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楚衡转身,挑了挑眉。笑唇越发上扬,勾着嘲讽。 楚雍心里咯噔一下,却碍于面子,怒斥道:“你是楚家的子孙,怎么能说这种混账话!等事了,阿兄和你一道回扬州……” “别。”楚衡摆手,“靖远侯此人看着就不像是个仁慈的,阿兄你几次三番得罪了他,如今能捡回一条命,就该赶紧滚回扬州跪在阿爹阿娘跟前哭一哭,夹紧尾巴做人。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至于还得留在燕都,费心费力。你赶紧滚,就是我的好阿兄了。” 楚衡话音一落,周围牢房里顿时发出嗤笑。 楚雍涨红了脸,想要狠狠教训他一顿,好叫他知道什么叫不敬尊长。 可楚衡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叫楚雍心里堵得慌,当即气冲冲地走出过道。 楚衡耸肩,慢吞吞跟在身后,一直到走出大牢,目送楚雍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小厮扶上马车,这才揉了揉肩膀,打算往下一个地方走。 五味留在侯府,邵阿牛送楚雍去邸店。这会儿楚衡只有一个人,见日头尚早,就打算自己随处走走,再找辆车去东西市。 只是才走了两步路,楚衡站定,咳嗽两声,揉了揉后腰。 一辆马车这时候哒哒哒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赶车的是青云院的下人,楚衡挑了挑眉,视线扫向车帘。风吹车帘,能明显看到里头坐着的男人,紧张地握着拳头。 楚衡也不矫情,踩着下人准备好的凳子,直接钻进车里。 然而,不等他坐下说话,手腕被人忽的握住,而后一拽,被紧紧拥进了一个怀里。 昨晚的感觉还没彻底消退,被人这么一抱,楚衡忍不住打了个颤。抬头就要把人骂一顿,陆庭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楚衡愣了愣,随即张嘴回应。 外头马车沉默地在燕都街市上走着,不时还有说话声从车外传来。 而车里,楚衡整个人坐在了陆庭的腿上,唇舌交缠间,衣领微敞,露出领口胸前昨夜留下的斑驳红痕。 直到陆庭的手往腰下走,意味深长地摩挲着某个暧昧的部位,楚衡这才咬了咬他的车头,伸手揪住对方耳朵,喘着气道:“干嘛呢!” 陆庭的气息也有些不稳,手掌听话地回到楚衡的腰间,将人搂住,低头又要去追他的唇舌。 楚衡瞪眼。陆庭心头一热,转而将吻落在了他的眼睑上。 “世子派人来请,所以我一早就出了府。” 气息尚未平稳,陆庭靠坐在马车内,一手拽着楚衡的衣袖,一手摩挲指尖,似乎还在回味方才掌下滚烫的身体。 楚衡拽回衣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背过身整理衣裳。再回头说话,却直接撞上了突然贴过来的胸膛。 “昨夜……有没有……弄疼你?” 陆庭咳嗽两声,低头询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