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唔……” 戚悦冷淡的眸子瞬间变水了,他的爱意汹涌,瞬间淹没了她。 灼热的吻往下流连,戚悦抬手捂住了眼睛。李翊并没有乱来,只是克制着欲念,在她的脖颈上留下点点吻痕。 良久,他终于从戚悦身上起来,毕竟,李翊是个体格健壮的男子,一直压在戚悦的身上,他也怕把人压坏。 李翊道:“天色还早,乖宝贝儿,在朕的怀里多睡一会儿。” 戚悦闭上了眼睛:“陛下也休息吧。” 她并没有问,大半夜,好端端的,李翊为什么要吵醒自己。倦意很快袭来,戚悦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睫毛上都挂了泪水,李翊觉得她真是可爱,抬手给她将晶莹的泪水给擦去。 “朕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她很快就再睡着,听不到李翊的话,李翊却仍旧要说,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戚悦的墨发,将她一缕长发挂在了耳后,“你以前真是个乖巧的小姑娘,是朕当时心高气傲,未把你放在心上,害你受了很多委屈。” “朕愿将余生寿命与你平分。”李翊含住了她的耳垂,“不求白头,只求能多抱你片刻。” 她的睡颜很美,恰似清晨含苞未放的玫瑰花蕾,眼睫毛纤长,唇瓣很诱人,肌肤在淡淡的夜明珠光辉下,有着冰雪般的颜色。 一晚上,本来是很短暂的,李翊却醒了三次,每一次,他都以为戚悦没有了呼吸,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担惊受怕的感觉,体验到绝望的感觉。 对颜家人的清算还在进行中,李翊并不是良善的君王,对于颜家人,他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含元殿一事后,颜家的党羽全部离心,李翊听了戚悦当初的话,并没有杀害这些大臣。但流放罢黜却是免不了的。 这段时间,京官人人自危,生怕触了皇帝逆鳞。 中午,李翊在含元殿中,处理了厚厚的一层奏折,抿了一口浓茶。 数日来,他并没有一日好觉。 每天晚上,李翊都要惊醒数次,确认戚悦的存在,他仿佛在被一把钝刀子,一点一点的凌迟。 太医院里的太医,几乎汇集了大燕朝医术最顶尖的医者,可他们对戚悦的病情却无能为力。 毕竟是心疾。 李翊虽然吩咐了手下人招揽江湖名医,可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入皇宫,来给皇后娘娘医治。李翊也担忧外来的名医只有虚名,没有实干,把他的皇后给治坏。 夏潋的婚事被推迟,云姑姑和景姑姑出宫的事情也被推迟。她们跟了戚悦这么久,哪怕戚悦已经给了她们最好的退路,她们也不想马上就走到这条路上。 李翊有事无事,都要把戚悦带在身边,若他在含元殿,就一定要把戚悦带来含元殿。戚悦身子虚弱,每日各种补品药物滋养,也不见她的身体变好。 他在书房批阅完所有的奏折,就去隔壁找她。戚悦就在屏风后的榻上,应该刚刚醒来,一醒来云姑姑就要喂她药,戚悦闻见药味儿就难受,她蹙眉:“云姑姑,本宫不想喝了。” 哪怕是琼浆玉露,一天要喝两三碗,也是会厌恶上,况且,这并不是什么琼浆玉露。药汁苦不堪言,含在口中,比咬黄连还要难受。 云姑姑道:“娘娘,您并不是任性的人,听奴婢的话,把这碗药喝了吧,奴婢给您带来了糖渍樱桃。” 戚悦叹了口气:“本宫只剩了这么一点时间,就不能由着本宫的性子,让本宫吃些喜欢的?” 云姑姑亲眼看着戚悦从懵懂孤僻的小女孩儿长成楚楚动人的少女,也是将戚悦当成亲人去疼,听了戚悦的话,她也有些哽咽:“娘娘……” 屏风外的李翊,脸色略有些苍白,挺拔颀长的身形,也有些不稳。 有的时候,不经意的一句话,最是能够戳中人的痛点。 戚悦见云姑姑红了眼睛,垂眸片刻:“本宫随口说说而已,云姑姑,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端了药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