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他从开始就是深吻,沅沅被迫由开始的推拒逐渐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这样能减少她窒息的感觉,让他吻进来,她要做到毫无保留地让他吻进来,他才不会那么吝啬地不给她呼吸的时间。 她总有种错觉,面前的男人应该是头饿了许久的狼,不然怎么一吻就有些停不下来且要演变成更严重的趋势。他唇舌间的每一次舔吸吮咬,都仿佛在刺激、告诉着她他那紧绷的欲|望与残存的理智。她应该是他利牙下最舍不得下嘴的那块肉。 但她又不断引诱着他继续下去。赫德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总有一天,他的理智会崩塌,所有的一切都会崩塌。到时候,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吻到最后,他还有些不甘心地舔了舔她的唇瓣,沅沅的呼吸好不容易得以畅通,她却还是不敢在这样的赫德面前大口地喘息,她小心翼翼地压制着,担心仿佛会有什么在瞬间被点燃。他的唇仍然压在她的唇上。 他在平复他的情绪与难以自抑的翻涌着的欲|望。 暗色的眼眸闭上,他突然抱住她,手掌包住她的后脑勺,对她道,“先熟悉一下水,练练憋气。” 甫一说完,他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赫德护着她的头带着她整个人向水下游去。进儿童区前的防护具这个时候就起作用了。戴在沅沅耳朵里的一枚像棉花的絮状物里随即就有什么东西挡在了她眼睛前。 一层透明的薄薄的材质完全密封住她的眼睛,防止她的眼睛与水接触造成伤害。她看上去像是戴了一个玻璃做的、透明的护目镜。 水下的世界是一片幽幽的蓝。浅水区现在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的人了。赫德抱着她在水下坐定,他和她一样,眼睛那也有一个透薄的防水镜。水下,他乌黑如玉的眉眼轮廓清晰而生动,伴着水微漾的晃动,有种不真实的味道。 是好看得不真实。 仅仅呆了一会会,沅沅就感觉到胸腔中的一股闷意,微微的窒息感令她不适地皱眉,她要去水面上,必须要大口地呼吸一下。肺好像被人由松至紧地捏住了,沅沅踮脚想露出水面,脚却被身旁的男人握住了。 她的脚很小,脚踝纤细骨骼如玉似的毕现。他仅需拇指和食指就能扣住她的脚。沅沅的另一只脚去踹他的手臂,赫德纹丝不动,反而又扣住了她另一只脚。沅沅急了,她憋气憋的实在不行了。可现在她无论做什么动作,都费力无比,仅仅是一次呼吸,她都难以掌控,更何况是在水中的挣脱。 直到肺中的最后一次呼吸都被捏尽了。她反射性地张开嘴,企图获得一些鲜活的因子,白色的气泡从她嘴里漂出,又慢悠悠地浮到水面上。原来,一个人要是溺死,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丝讯息就是一个在水面上随时都会破碎的气泡。 他这明明就不是要让她学憋气,明明就是要让她死才是。 身体,被人一寸寸地往下拽,最后抱住了。赫德皱紧眉头头一次有些慌乱地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他没有想到她的肺活量这么差,只能在水里待如此短暂的时间。 空气通过唇齿间渡给意识有些模糊的她。沅沅几乎是下意识地、抱紧身前的男人,去汲取他令她的身体渐渐复苏的氧气。她捧住他的脸,由于水的浮力,她在他上方,轻而易举地就能吻入他的唇舌中。 她要把他唇舌间的每一寸鲜活的因子都搜刮干净。她现在非常需要……需要他。为了能够完全地得到所有的氧气,她双腿无意识地盘在他的腰上,身体在水中固定下来,这才方便她更好地索取。 赫德微微诧异地看着身前娇小的女孩毫无章法、青涩的吻,她的舌尖不断地探索他唇齿间的每一寸,相当地勾人,也非常地急不可耐。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她这么漫长地亲吻,虽然她的吻为的原因和他不同,她只是迫于生理急切地要在他身上索取赖以呼吸的氧气。 这一点和他不同。他每一次吻,都是在告诉她,他爱她。 她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