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他扔下外套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的性感。 “你怎么来了?”她走过去开灯,明晃晃的灯光亮起,她眯着眼有点不适应。 聂正均却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儿了,“你生病了?” “嗯,有点儿感冒,吃药了的。”她说。 他站起来,伸手捧着她的脸,用自己的额头触碰她的额头,“还好,不发烧。” 她笑着看着他,脸色苍白,唯有一双眼睛好看得出奇。 “这么盯着我做什么?”他问。 “感觉好久没看到你了。”她咧着嘴一笑,有点儿傻傻憨憨的。 聂正均叹了一口气,像是对宿命的投降。一把将她抱起来,他说:“乖乖上床睡觉,不早了。” “那你为什么还来了?”她没有那么好糊弄,他才进门时候的样子她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有些事 的。 把她塞进被子里,他说:“有点儿拿不定注意,心烦。” 她扒着被子仰头看他,“是公事吗?”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嗯,是公事。” 她笑了笑,脸颊有生病的潮红,“我信你,你一定会处理得很好的。” “是吗?”他仿佛有些怀疑,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她。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陪我睡吧,我一个人还有点儿害怕。” 他一声轻笑,仿佛卸下了一吨大石。 “不害臊的丫头。” 话是这么说,但他依旧乖乖的去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她身边,搂着她,他一晚上的患得患失就这 么消失殆尽了。 “你那个朋友......”他低头亲吻她的耳夺,有些犹豫的问道。 没有回答,只有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她睡着了。 聂正均平躺在一侧,思绪万千。冷不丁的她翻了个身,两只手牢牢地抓住他的胳膊。 他闭上眼,让自己沉醉在这样难得的夜晚里。 第二天她醒来,枕边凉凉的,他已经走了。 盯着天花板半天仍旧不想起来,大概是生病了就会变得多愁善感,一个出神,她竟然默默地流了两行眼泪。 聂正均推开门进来,就看着她双眼失神的瞪着天花板,眼角湿润,一看就是哭了。 “怎么了?”他走过来坐在她的床前。 林质惊讶他还在,收回情绪坐起身来,“你没走?” “你赶我走?”他低沉了嗓音,像是一座古钟被敲响的沉重。 她扑上去,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聂正均始料未及,只是本能反应的牢牢的接住她,“宝贝,你怎么了?” 他顺理成章的问出口,带着期待的看着她。 林质抱着他的脖子,呼吸着他身上须后水的味道,鼻音沉沉的,“哥,你说我们在一起合适吗?” 他顿了一下,手掌握成拳,“为什么这么问?有人说什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心里难受......”她摇头,眼泪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心里难受,她是这么形容她对这段感情的体验的......聂正均轻轻拍着她的背,他说:“你要是 反悔了,随时都可以走,我允许你这样做。” 她错愕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 “你.......”不要我了?这是一句她连小时候都没有问出来的话,此刻更是卡在了喉咙眼儿。 “丫头,你要是觉得跟我在一起不快乐你就走好不好?”他搂着她,像是呵护着世间最难得的珍宝,但说出的话却如此震撼人心的让人难受。 她一把推开他,泪眼婆娑。 “你走吧。” 他愣住了,一下子失去了反应。 她抹了一把眼泪,凑过去亲吻了他的嘴唇。她告诉自己,最后一次,一定不能哭。 但心里难受是能轻易克制住的吗?混着咸湿的眼泪,她闭上眼亲吻上他的唇。 “最后一次.......”让我亲你最后一次。 他浑身僵硬的坐在那里,连她的吻都不能让他的身体回温。 “你刚才说什么?”他犹是不敢置信。 林质睁开眼退开,一张脸艳如桃花,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哥,你走吧,我要换衣服了。”她笑着说。像是真正的兄妹一样,她笑着让他避嫌。 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怎么笑着笑着就哭了呢? 抱着膝盖埋头弯腰下去,她张开嘴想嚎啕大哭,只是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嗓子眼儿,她叫不出来也嚷不出来,更没有办法开口让他回来。 “对不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