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咱们!” 白琅连忙出去,站在鸭子尾巴上一看,发现朦朦胧胧的雾霭中,一艘两侧带着巨型钩子的黑船正缓缓靠近。黑船上立着两个巨大的羽翼似的帆,白底黑字,一边是“打”,另一边是“劫”。 楚扶南在她旁边兴奋地叫:“这是海盗吗?还是雾盗?帅呆了!” 任不寐惊恐地说:“我们是不是要破财消灾了?” 这时候钟离异也跟了出来,他看了眼“打劫”两个字,居然松了口气:“好好好,正好找这些海盗问个路。” 两船逐渐靠近,几艘黑舢舨从“打劫”船上飞出来,快得跟梭子似的。 钟离异好整以暇地等着。从舢舨上下来几个服装统一的寸头男人,他们身上的袍子很紧,上面还系着各种粗绳,站在雾霭中像一只只刚煮好的粽子。 为首的是个提板斧的壮汉,满脸络腮胡子,看不清长相,声音一听却十分年轻:“外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白琅想说,但是钟离异把她拦了。 他上前一步说:“你们几条野狗,也配知道尊上的名字?” 这句白琅记得,《衣清明语录》里的,“尊上”说的是衣清明的师父洞阴圣尊。钟离异把这冷淡傲慢的口气学了个十分像——可能他跟衣清明本来就像,都是脑子不好用还特别自我中心的。 后面几个跟班见钟离异出言不逊,当即就要发作。 可为首的壮汉抬了抬手,把他们稳下去:“慢着,两位是误会了吧?我们是三十三连环水坞的,负责巡逻这段雾海云河,保护来往修道者安全。” “再顺便收点保护费?”楚扶南胆子大得很,直接朝那写了“打劫”的旗子一指。 壮汉冲大黑船打了个手势,不多时,两面黑白旗被掉了个方向,一面写着“禁”,另一面写着“止”。 所以两面旗子正反面连起来是“禁止打劫”。 白琅觉得他们可能真不是海盗,因为海盗一般不用省这点做旗子的钱。 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壮汉画风一转:“我们是正规收过境费,把钱和女人留下,男的可以滚了。” * 万缘司,落城。 一对衣着讲究的年轻男女走在街道上。男人面孔生得朴素,但腰是腰,屁股是屁股,不留神从背后一看还以为是个姑娘。女人则长了张刻薄毒辣的美貌面孔,杏眼柳眉,巨。乳翘臀,标准的妖精样。 这个女人四下张望,看见糖葫芦就拿,看见酥饼也拿,就连人家筐子里喂灵兽的饲料都抓几把揣兜里。男人拎了大包小包追在她后面,挨个儿给摊主付钱赔不是。 “谕主!谕主!”男人叫不动她,心中一怒,“步留影你给我停下!” 女人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笑容带着杀气。 男人瞬间怂了,柔柔地叫她一句:“留影大人。” “怎么了,岳欣宝贝儿?”步留影停下脚步等他,顺便把手里的糖葫芦塞他嘴里。 岳欣把糖葫芦拿手上,问道:“出门前月圣给过您一封信,我去探查情况的那几天,您到底把它送掉没有?” 步留影一脸茫然。 岳欣立马知道她把这事儿忘了,他气得咬了口糖葫芦:“马上就到回去的时候了,您老人家是不是欠打啊!信呢?我去送。” 步留影刚才嚣张的气焰早就没了,她弱弱地说:“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