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次支教并非她想的那样,参与者都是大三的? 方老师轻咳一声引起她的注意,解释道:“纪然的泰语说得非常好。” “他会说泰语?”阮默默一脸怀疑。 纪然对她露齿一笑:“学姐,萨瓦迪卡。” “呸!换一句!刷我滴卡,我还会呢!” “哦,那¥%%……%……¥%¥%¥” 阮默默头顶的问号被一串省略号取代了。 虽然听不懂……但的确很有泰语那不管男生说还是女生说都嗲嗲的感觉。 方老师红着老脸给她翻译:“咳,阮默默啊,纪然说的是泰戈尔的一句情诗——她的热切的脸,如夜雨似的,搅扰着我的灵魂。” 纪然好心的补充:“出自《飞鸟集》。” 阮默默的脸“轰”的一下就红炸了,在队友们暧昧的目光中,她拼命地用手给自己的脸扇风降温,背过了身去。 她错了,有纪然在的地方她就不应该说话的,多说多错! 支教的地方是曼谷附近的山区,他们下飞机的时候,这边的负责人已经在机场候着了。 一见到这位负责人,方肖博话也没说就先给了他一个熊抱,却原来,这位负责人是方肖博的大学室友,叫华忠,虽然两人专业不同,但关系一直特别要好。毕业后,华老师没有选择像方肖博一样留在国内教书,而是来到泰国,开办了这么一所学校。为了支持他的工作,方肖博每次寒暑假都会带学生过来义务劳动。 “会这么决定也是源于一次支教,”华忠一边开车,一边讲述着这个已经讲过很多遍的故事,“方老师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学校里的孩子只有少数是泰国人,大多数是从缅甸、老挝、越南这些国家偷.渡过来的孩子、或者大人生下来的小孩。这些人没有泰国户籍,被称为‘黑户’,所以没有办法上学。泰国可以买户籍,但价格十分昂贵,这些人既然是偷.渡而来的,基本上是没钱买户籍的,他们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我们这类学校,实际上主要是为这些没学上的‘黑户’小孩开设的,不收取学费,也没钱请老师——不怕你们笑话,我们学校的老师也是胡乱搭配起来的,泰国人、越南人、缅甸人……都有。国内的朋友有时间也会来帮衬,尤其是肖博,每次寒暑假都带学生来,帮了大忙了。” “我那次来支教也是暑假,呆了大概一个半月,临走的时候,那些孩子在校门口站成了一排,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一个孩子拽着我的衣袖,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华老师,有时间再来啊’。这是他们唯一的挽留,或许他们心里很清楚,这样的环境是留不住人的……” 学校建在山上,车开到半山腰就停下了,也就是说他们还需要步行一段路程。 毕竟是出国,阮默默带了一个超大号行李箱,夏天的衣服轻薄占不了多少空间,所以主要是一些野营的必需品,比如睡袋、强力驱蚊液之类的,哦,还有她偏爱的火锅底料。 虽然她来这边的目的是吃水果,但总不可能顿顿吃水果吧?所以她决定如果这边的饭菜她吃不惯的话,她就自己买菜改善伙食。 放眼一望,只要是女生,几乎都带着一个齐腰高的行李箱,而男生就简便多了,像纪然就只是轻轻松松地提了个旅行包。 山路崎岖,女生们都拉得艰难。纪然心疼自家学姐,忙过去接到了自己手里。 有了他带头,其他男生行动起来就自然多了,毕竟小班制,两个班的学生不是个个都相熟,更何况还有隔了一个年级的学弟学妹,就算心里想到了,也不好意思去做,总需要一个领头人。 知道今天是新老师来的日子,孩子们都兴奋地扒拉着破旧的铁门往外看着,粗略一数,大概有二十个。 华老师先带他们去宿舍放了行李,然后带他们参观了学校。 学校不大,环境倒出乎意料地好,墙体有些斑驳,但绝不破旧,一栋教学楼,一栋宿舍楼,还垦了一片菜地。教学楼有三层,一二层是教室,三层是老师的办公室,因为学生不多,在试用的教室只有一层的三间——一间上正课;一间上音乐课,竟然配了一架钢琴,华忠说这是别人捐助的;一间是观影室,有一套别人捐助的多媒体,学生们每天可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