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到了晚上,停下时谢汐感觉到了巨大的疲倦感。 国家首脑不是份轻松工作,尤其是面临巨大危机的首领,背负的重担让人神经紧绷。 谢汐在全方位的了解信息,也在努力学习和规划。 这个世界在拼命自救,他身为“医生”,当然也努力去了解病人的病情,帮他找出症结,进而解决病痛。 谢汐不敢大张旗鼓地寻找,连自己的心腹也不能完全信任,只能遮遮掩掩地调查着“神”的线索。 崩坏的神,首先得有个神。 神到底是什么? 合众国的信仰很多,传说中的造物主、宇宙创世神…… 甚至还有人信仰着合众国的第一任总统,那位宣读了自由论的感性人。 没错,合众国的第一位总统是位感性人,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位感性总统。 自他之后,所有总统乃至内阁所有成员,再没有一个感性出任。 这不是社会对感性和理性的歧视,而是感性天生不喜政坛,让他们去考公务员,和把他们关进监狱没什么区别。 感性崇尚自由,爱好广泛,一生都在追求各式各样的美。 他们是诗人,是文人,是浪漫的艺术家,唯独不是政治家。 理性不了解他们,却十分尊重他们。 没有感性,这个社会恐怕会沦为一台机器,所以哪怕感性没有任何实权,也不会是被歧视的存在。 他们是合众国最自由的灵魂。 在这多理性包围下,第一位感性总统就很瞩目了。 谢汐对他很好奇,查遍了资料,却没找到什么线索。 他的出生年代、他的影像资料、他的生平事迹都有很多,可正因为太多了,反而无法分辨哪个才是真实的。 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众说纷纭,唯独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宣读的自由论以及他的性别。 一位感性的总统,用充满魅力的声音告诉合众国的公民—— 我们是自由的、独立的、不接受任何制约的。 我们不是奴隶、不是工具、不是没有思想的傀儡。 我们是存在的、是真实的、是脱离了命运枷锁,重获新生的合众国公民! 谢汐仔细读着这个宣言,尤其是最后一句,读了很多遍。 存在的,真实的,脱离了命运枷锁,重获新生…… 这些都值得深思,却又很难去定位什么。 “总统先生……”李秘书轻声唤醒他。 谢汐又在飞行器里睡着了,他睁开眼,对江斜说:“怎么不叫我?” 李秘书是用特殊频道叫的谢汐,那也是放在耳钉里的一个极小的通讯器。 江斜哪能说自己盯着他看了一个小时还没看够,他望向窗外道:“我也睡了一会儿。” 谢汐轻笑道:“你是该好好睡睡。” 一句话把闷骚小斜的耳朵给烧红了。 谢汐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他问:“晚上想吃什么?” 江斜道:“你累了就别……” 谢汐嘘声道:“我做饭的事是秘密,不许告诉旁人。” 他忽然凑近,还是贴着他侧脸说,江斜:“………………” 谢汐还问他:“听到没有。” 江斜一秒离他三米远,犹如蚊子哼哼:“嗯。”那句为什么只给我做饭却是怎样都问不出来了。 他不问,谢汐竟主动说了:“我只做给你吃。” 江小斜原地升天,忍不住了:“为什么?” 谢汐:“我高兴。” 江斜喉咙一紧,再没法多问半个字了。 他真的是个理性吗,即便是感性,恐怕也没有、没有这样的……蛊惑人心。 谢汐心情很好,做了江斜爱吃的几样菜,还陪他喝了一杯。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斜又开始纠结。 谢汐道:“行啦,不就是梦游吗,不会天天游的。” 江斜点了点头,壮士断腕般地上了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