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知道言朔的那些秘密,道:“王爷请放心,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臣女什么都不记得,臣女今生不过想二姐觅得如意郎君,二房不受宁国公府牵连罢了。” 覃晴的态度表得十分明白,又将自己的目的统统说给言朔,以给他一个足够的把柄。 宁国公府终是会倒,谁也救不回来,而二房不管怎么样都会受牵连贬为庶民,倒时候只能求得一息尚存罢了,而言朔也终会权势滔天,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而现如今,她将覃韵的婚事交出来给以他把柄。 “你果然是聪明。”言朔的眸底闪过一丝失望,转过身去不再看覃晴。 覃晴行了一礼,道:“臣女告退,还望王爷能将臣女的婢女还回。” 语毕便绕过言朔向诗会走去,隐在宽大马面裙中的双腿微微打着颤,知道到了诗会的园子前看见被抓走的浅春候在那里,方才好了些。 “姑娘……”浅春上来牵住覃晴的手,脸上还有泪痕,想是被吓得不轻。 覃晴紧紧握了握浅春的手,摇了摇头,“没事。” 园中传来的琴声空灵动听,覃晴听出是覃韵的琴声,可这会儿却是真提不起劲来欣赏,扶着浅春呆呆地站在园子门口,贴身的里衣早已被冷汗湿透了,如今叫风一吹只是沁骨的冷。 天知道她是有多怕言朔方才直接杀了她毁尸灭迹,上一世言朔要说好,也是真对她好,做好多事儿的时候根本不避着她,比如杀人,比如策划夺嫡,导致她真的知道挺多言朔的秘密的,当初就觉着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会儿还真是变成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走吧。”覃晴收了手身上的冷汗,才同浅春一起回了园子,此时覃韵的琴声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了,可覃晴进去的时候依旧听见有其他贵女或夫人在窃窃私语讨论覃韵的琴艺,以及看到……覃瑜覃依覃涵盯在覃韵身上那嫉妒的眼神。 用宁国公府三个姑娘的琴艺来衬托覃韵一个,覃晴觉着自己这一招果真缺德。 覃依本是想着压轴去的,没想到等了半天还有一个从没放在眼中的覃韵成了真正的压轴,这结果自不必说,覃韵拿了本次诗会的第二名,而第一则是襄国公府的宝云郡主,虽是第二,可宁国公府二姑娘的名声却是立马盖过了往下的其他姑娘,毕竟除了大姑娘曾拿过一次第一,覃晴在上一回的诗会中拼尽全力也才拿了个第四而已,更别说剩余的没拿到过靠前名次的覃依等人了。 “恭喜二姐姐。”覃晴由衷道。 覃韵抓着覃晴的手,面上也是难掩的激动。 一旁的覃瑜见了,不由讽道:“六妹妹真是好胸襟,为他人做嫁衣。” 覃晴的笑容柔婉,反讥道:“那也得谢谢有些人这陪衬做得好。” 别管树敌不树敌,有些人既然不管如何都是你的敌人,何必顾虑什么。 覃晴没有去看覃瑜覃依覃涵的脸色,想来也是各有精彩,只和覃韵静静地坐到了最后,然后一道回了府,再没理会旁人。 结果第二日早上请安的时候,府中的老太君便问起了诗会的事。 一对落地的粉彩福寿赏瓶上描金的花纹流光溢彩,覃晴进了内室请安的时候不禁有些犯了眼花,虽说上一世她在这屋中进进出出许多年,可后来进了裕王府做姨娘就在没见过这么招眼的东西,如今这么瞧着竟是莫名的不习惯了。 目光上移,覃晴落在上首榻上的老妇人身上,笑容清淡又不失婉约,“给祖母请安。” “六儿来了,快到祖母这儿来。”老太君的脸早在覃晴进来时便笑开了,招了招手道。 覃晴依言过去在老太君的身边半坐下,这才拿目光从一旁站着的覃依覃涵覃瑜脸上掠过,只见覃涵的眸中一丝明显的幸灾乐祸没掩饰住泄露了出来。 覃晴的眉梢动了动,然后不动声色地拿冰冷的眼神一扫,便见覃涵的面色一变,瑟缩到了覃依身后。 “六儿,”老太君握着覃晴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