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斧头挂的位置还比较高,就算踮着脚也只是虚虚的勾到斧头的把手,却无法用力,更别提把斧头拉下来。 我把床头的柜子推了出来,这种实心的木制柜有点沉,推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容易,我推了很久,柜子角在地面上划拉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把我吓了一跳,松开手静静听房门外的动静。 房门外十分安静,我又低下头,一股气的推了出去,一把将柜子推到了斧头下面。 我也不清楚刚才的动静有没有引起奥莉的注意,只能速战速决,跳上柜子就去拽斧头,斧头是被四根钉子上下两个,勾穿着细线固定的,我用力一拉就将斧头给扯了下来。 拿到斧头后就安心不少,我两只手提着斧头,走向了房门口,躲在房门的一侧缓缓的拉开了房门。 门外是一条长走廊,直到这里我才感觉到眼熟,这似乎就是奥莉上次带我回来的那间别墅,它的二楼就有这么一条走廊。 我将斧头在手中颠了颠,从房门中走了出去,原本走廊的左侧上都装满了落地窗,但是现在都被木板封了起来,只在木板中央留下了几道缝隙,透露出一丝丝的光线来,这让这间本就阴森诡异的房子变得更加可怕起来。 我抱紧了手中的斧头,顺着走廊缓慢的向前行走,我还记得走廊的尽头有一条旋转楼梯,奥莉的父亲曾经就挂在楼梯上的吊灯上。 伴随着距离的更近,我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似乎奥莉根本就没有好好打扫过清洁,那种味道已经从单纯的臭味发酵成混合着酸味的恶臭,令人作呕。 我捂住了鼻子,顺着走廊往前走,那股味道已经浓重到近乎化作实体,不停的向眼刺去,我眯上眼,走到走廊的尽头。 这边的光亮程度更糟,没有了能够通风的窗户,灯也没有开,即便是白天,这一块也是灰暗的,从走廊透来的光线将旋转走廊均匀的切割成两截,一半是是在上面在光亮里,另一半就犹如被一张深渊巨口,整条吞噬了下去。 我突然感到有些恐惧,这似乎是人体的本能反应,可我也明白,我别无选择。 楼梯的材质是木制的,这得益于奥莉父亲的怀旧,他似乎非常喜欢这种天然型的原材料,连同造型都是仿制中世纪的贵族装修。 可在这种黑暗恶臭的环境下,咯吱咯吱木制品压缩发出的脆响,仿佛变成了恶魔的低语,夹带着一阵一阵的寒意从脊背上撩上来。 我感觉到手臂发麻,似乎有风从我的脸下、楼梯的底端吹来。 那并不是我的错觉,我走进楼梯一旁的栏杆,略微倾身的向下看去,非常细碎的风声呼响从下面传来。 也许大门并没有关紧,我望着楼梯下漆黑的大厅,那实在是太黑了,以至于以肉眼都无法看清下面的具体景象。 “娜塔……” 伴随着风声的呜呜声,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可当我侧身仔细去听的时候,又没有了声响。 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的糟糕,我换了个姿势,两只手攥着斧头的把柄,用更容易挥动的姿势握紧了它,慢慢的向楼底走去。 几节台阶走的非常缓慢,直到完全步入黑暗,在漆黑中摸索着向下行走。 “哦,娜塔,脚下小心。” 我感觉到脚下忽的一空,踉跄着往前扑去,这时却在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托住了我的手臂,捏住了我手中的那把斧头。 “这里的台阶坏掉了。” 粘稠嘶哑的女声在我耳畔响起,呼呼的热气仿若变成了一条带着蒸汽的蛇,向我的耳中窜去,几乎时一瞬间我就捏紧了斧头向旁边砍去。 刀刃切入皮肉的触感是如此的清晰,我甚至能够感受到温热的液体顺着斧柄向下流淌,顺着我的指缝滑去。 “动作不错,娜塔。” 一霎那,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大厅中亮了起来。 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球在猛地刺入强烈的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