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疾步前行。 似乎这般还是嫌慢,干脆提了轻功,脚尖一点,飞身踏风而行。 樊篱脸色一变。 虽然他的身子休养一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因为五脏六腑伤得实在严重,至少三月之内,最好不要用内力和武功。 这个他早已跟他讲过。 好吧,又要开始发疯了。 低低一叹,他也驾起轻功追了上去。 来到四王府的时候,他还以为要走正门,就算避嫌不走正门,前院的围墙不高,也可以飞入,但,郁临渊却是将他带到了王府的侧边。 从那里飞入,然后他就跟着他左一拐右一拐,竟然就到了郁墨夜的厢房门前。 他震惊地看着郁临渊。 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不适合开玩笑,他差点要问他,这轻车熟路的架势,平素夜里没少来吧? 厢房里亮着灯,郁临渊破门而入。 出乎意料的,屋里没有人。 屋中一切还保持着樊篱离开时的样子。 凌乱。 茶壶的碎屑散在地上,郁墨夜扔在地上的外袍也未拾起来。 烛火摇曳,独独不见人。 樊篱也很意外。 “我进宫的时候,她和青莲姑姑在的,有青莲姑姑守着,皇上放心,不会有事,可能姑姑带她做什么去了,若有什么事,姑姑定然去找我们了。” 郁临渊没做声,一双眸子定定落在地上那件血染的外袍上面。 睨着他的样子,樊篱心中一叹,“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出了很多血,却不让任何人靠近她,连青莲她都不让碰,脱了外袍扔地上,让我们去跟皇上禀报,告诉皇上已经如愿以偿……” 如愿以偿? 男人苍白着脸笑。 谁如愿以偿? 举步走过去,他缓缓弯腰,将地上的那件袍子捡起来。 袍角处的那一大片血红入眼,他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 血迹还未干,他伸手摸上,瞬间濡湿指尖。 指尖颤抖,一颗心也跟着打颤。 这就是他的孩子吗? 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跟她的孩子…… “樊篱,去找青莲,快去,看看她们是不是在一起?” 他有种感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将他裹得死紧。 出了那么多的血,青莲会带她去哪里呢? “是!”樊篱领命出了厢房。 先寻到边上的耳房。 没人。 樊篱又循着走廊往前找。 走着走着,他也觉得慌乱起来。 她失血成那样,虚弱成那样,青莲应该不会带她去哪里。 而且,她压根就不让青莲碰。 这次的误会实在是太深了。 夜里的时候,她说,有苦衷帝王可以跟她明讲,而不是在上书房里关着门朝他发火,也不是他跟青莲两个在那里偷偷密谋,更不应该对她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方才来时的路上,他跟帝王确认了一下,他们两个在上书房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帝王说,她就在外面。 就在外面? 他当时就惊错了。 她怎么能在外面? 他们两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让她知道啊,每一句对她来说,都是伤害,无论是帝王说的,还是他说的。 帝王在瞒,他在骗,他们都在欺骗。 而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知道宫宴上竟然有人做手脚。 虽然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池轻。 但是,她不知道。 换谁听到帝王说那个孩子不能留的话,再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觉得是针对自己的吧? 而且,他跟青莲也将这个误会更深地推了上去,他知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