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然醒悟,停下手中工作专职陪自家太太。 这且都是后话。 忙碌了一整日的陆先生本意是想等着自家爱人回来一起用餐,但此时爱人回来已然吃过,他还有何胃口? 伸手摆手示意南茜将东西撤走,食欲不振。 南茜话语焦急本想在开口言语,不料自家先生二次摆手,她识相,终止了言语。 ——衣帽间—— 沈清以为陆景行起码要等吃完晚餐才会上来,于是乎便不急着拿衣服洗澡,反倒是脱了鞋子盘腿坐在衣帽间长凳下,备靠长凳眼神放空望着这琳琅满目的衣衫,思绪却在远飞。 她累了,却一直如陀螺似的转悠,找不到停歇点,今日见了高亦安之后才知晓,自己是真累了,需要休息,但怕休息下来容易胡思乱想,将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思绪不定。 她怕,怕自己成了一个靠着臆想过活的怨妇。 带的话是在知己好友面前,才能让她放松心态。 陆景行上楼见其坐在地毯上抱着膝盖发愣,站在门口许久之后未抬步进去,此时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屋外,明明不过三五米的距离,他却觉得与沈清相隔十万八千里,明明触手可及的距离,他却觉得拼尽全力也够不到人。 思及此,他神色悠悠,转身进了书房,靠在座椅上拢手点烟,而后拉开抽屉,将打火机甩进去,动作不轻不重,但足以看出主人何其烦躁, 书房内,男人靠在座椅上吞云吐雾,呼吸之间青烟缭绕,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搭在桌面上,低垂首,神情颓废,似是无可奈何。 英明如他,竟想不出该如何去宽慰自家爱人放下心洁。 他料事如神,料到了自家爱人会离开盛世,却料不到她会如此固守己见,却不轻易松口说何原谅。 相反的,你若想与她细细交谈,等着你的便是离婚之类的话语。 深谋远虑如他,也有束手无策的一天。 真是头疼。 许久之后,桌面手机响起,看了眼号码,伸手接起,那侧幽凉话语流淌出来;“在忙?” 他浅吸了口烟道;“没有。” “怎么?后院的事情还没解决?”对方听闻他如此语气,一本正经开始揶揄着。 身为好友,只知晓他与自家妻子近日出了些问题,原以为以他的聪明才智足以解决一切,但此时听闻他如此语气,相比是还未解决,不由得问了嘴。 闻此言,男人狠狠叹了口气,重重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眸道;“恩。” 简短的一个字,算是间接性承认。 那方,俞思齐正负手行走于军区基地训练场中间,迎着高悬的月亮与好友通电话,如此美景,原以为二人能好好聊聊,不料好友的颓废的语气终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反倒是转而揶揄道;“想不到我英明神武的路少将也有载在自家老婆身上的时候。” 他笑,神色悠悠然。 陆景行闻此言,眸子浅睁,反驳道;“最起码我是载在自家老婆手上,不像某些人。” 后面的话,不说也罢,二人都懂。 他载,是载在自家爱人身上,而俞思齐载,是载在了别人家老婆身上。 曾几何时,他为了让俞思齐安心去国外陪着某人暗地里受了多少处罚。而俞思齐心里异常明白,若非陆景行三番五次为自己躺雷,也不会有什么被下放的事情发生。 俞思齐闻言,抬眸望了眼高悬于空的明月,俊雅含笑,面色淡淡道;“我若是你,定然不会将自己的婚姻经营的如此模样,得之不易,且行且珍惜。” 俞思齐想,身为男人,他若是结婚了,若那方是自己所爱之人,定然不会同陆景行般将婚姻经营的如此模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