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她们之间压根算不上什么队友。 这日首都二十来度的气候异常凉爽,不冷不热,夜风习习吹过来恰好还带着丝丝寒风。 临近十点,陆先生从书房出来时问了嘴,知晓人回了,心也就安了。 迈步朝四楼起居室而去,推开门,恰好见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站定了些许时候问道;“跟母亲在哪里用的餐?” 夫妻之间日常交谈应当算得上是常事了,可陆先生想跟自家太太说句话还得左右思忖番才敢问出口。 “不知晓在什么地方,一环的一个私房菜馆,古色古香的建筑,没注意店名,”陆太太一边擦着头发到窗边长踏上一边回应陆景行话语,显得漫不经心,但即便如此,她今日所说话语异常详细,让陆先生心头一喜。 只道是这丫头今日应当心情颇好才是。 “下次出去要记住店名才好,”他说,嗓音带着轻柔宠溺。 闻言,沈清笑了,微微侧身将眸光落在他身上,好笑道;“怎,怕你母亲将我卖了?” 陆先生此时心情该用何用语言来形容? 受宠若惊?应当可以。 冷落了他数十日的丫头今日突然心情颇佳揶揄起了自己,他怎能不感到惊宠? 此种感觉就好似在冷宫里被关了十几日,突然之间被放了出来,不仅如此还享受恩宠。 实在是受宠若惊。 “恩、怕,”陆先生靠在浴室门边浅缓应允她,二人距离不远不近,无论是轻声细语还是话带揶揄都足以让对方听见。 沈清默,不准备接应他这番无理取闹的话语,反倒是低头擦拭自己手中头发,陆先生见此转身进了浴室,再度出来,手中多了吹风机。 “吹干吧!” 陆先生起初提出来首都时,沈清是拒绝的,当日下午当总统秘书徐泽将人喊走时,她多多少少带有些许小情绪,可这股子情绪却在苏幕一杯冰水中消失殆尽,在而后,婆媳大姑子三人一起吃饭,她与陆槿言那相视一笑竟让她暂且压下心中怒火,二人不知是默契使然还是颇为识相,直到会了总统府才将心中话语交谈出来。 此番交谈,沈清并未手下留情,相反的言语中带着些许挑衅与主动,而陆槿言在面对沈清赤裸裸的话语中没有半分还手余地。 当她指控自己站队有问题时,除了笑答,似是想不出其他。 而后陆槿言走后道了句公道话;“你与景行之间的婚姻倘若一直这样悬在半空,获益的不是你也不是景行,而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刽子手,恨不得能将你拉下来踩在地上狠狠践踏。” 这道理,沈清一直都懂,可懂事一回事,实施是一回事。 即便如此,她与陆景行之间也不可能回到从前,只因和好容易,如初太难。 更何况,她尚且已经认识到了“固守本心”这四字含义。 失心之举,一次便够,在来第二次,只怕是会让她痛彻心扉。 2010年十月二十日,离二人结婚一周年尚且只剩十一天,原以为一切能在昨晚那场稍稍愉快的交谈中越变越好,不料次日一顿午餐,将一切大会原型。 总统府餐室内,老爷子,老太太,以及陆琛夫妇与陆槿言众人都在,一桌子七个人围坐在一起,若你以为这是顿简单的晚餐那边大错特错,这顿晚餐从一开始便注定暗潮汹涌,为何? 只因入席而坐时,总统府佣人将她与陆景行二人分门别类隔开,此举,沈清便已猜想出了什么。 可不曾想当餐室摆放整齐过后,老爷子伸手挥退一众佣人只留自家人。 沈清低头用餐的功夫,只因老爷子浅声开口问及陆景行;“江城任期一年已过,有何打算?” 陆景行许是早已知晓会面临如此局面,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急不慢应允老爷子道;“顺其自然。” “何为顺其自然?”老爷子话语如常,语气淡淡,伸手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