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 怀孕这事儿,他比沈清还操心。 偶尔,沈风临会叮嘱沈清怀孕之后莫要情绪太过激动,该注意些什么一定要及时听医生的话语,有什么不懂的要询问,不可以大意之类的话语,而沈清难得有一次对于沈风临的关心没有出口反驳,而是静静听着。 怀孕,是件大事。 四点半,晚餐结束。 一顿饭下来,沈清才稍稍拉开了些情绪与沈风临浅聊着,而此时,陆景行静静坐在一侧听着沈风临与沈清的话语,嘴角笑意始终挂着。 陆景行不否认他今日带着沈清来这里是有目的的,目的已达到,这个男人显然是异常开心。 父女二人闲话家常,聊着一些琐碎的事情,但绝口不提商场上的事情,换句话来说沈风临不愿意让父女二人独处的时光被工作占满。 而沈清,自然也不愿意在陆景行面前提起工作上的事情,只因中午时分在总统府,他们还因 这件事情发生了争执,没必要从总统府吵到这里。 二人心中各有所想,但因这所想,既然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 期间,陆景行借口接电话,起身出去将空间留给父女二人。 沈清平静的眸子看了一眼沈风临而后话语淡淡问道;“公司的事情准备如何?” 沈风临端着杯子缓缓转悠着,望着沈清半晌之后道;“首都分部的事情一切由你做主,无需过问我。”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真正投入工作的状态是在孩子生下来之后,”沈风临异常期盼这个外孙的到来,换句话来说,他知晓沈清失去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不愿这其中再出现任何差错。 闻言,沈清心头一颤,似是没想到沈风临会有如此话语,望着他的目光久久不能收回,直至最后沈风临的杯子与手中托盘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她才将情绪收拢回来。 “我会注意,”她答,面上闪过一丝丝尴尬。 沈风临望了她一眼,继续开口道;“世上有许多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倘若分不清楚孰轻孰重的话,那你人生这20多年可算是白活了。” 沈清后背一僵,望向沈风临道;“我以为你只在乎你的事业。”话语落地,沈风临面上闪过一丝失落与心痛,可这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沈清再想看时已经不在了。 “这世上所有人都认为我只在乎我的事业,可那也只是别人认为而已,”他年少时犯的错,伴随着整个人生。 因自家妻子的病逝,他被灌上了事业狂的名头长达十几年。 亲朋好友如此认为,商场伙伴如此认为,自家女儿亦是如此认为。 身为一个男人,沈风临算起来也是个可悲之人了。 陆景行收了电话回来时沈清与沈风临二人的话语已经结束。 后者端着茶杯靠在沙发上,沈清端端正正坐在此处,视线落在茶几上不知名的某一点微微发呆。 陆景行心头疑惑,按理说他将空间留给这父女二人,二人应当交谈的会颇为愉快的,可显然事与愿违并非如此。 晚六点,陆景行与沈清二人未回归总统府,而总统府的晚餐时间,多年以来的惯例是6点半,一家人坐在餐桌上未见夫妻二人时,老爷子开口问了一嘴苏幕道了句;“亲家来了,景行带着清清回去了。” 闻言老爷子面上不高兴了,挂着一张阴寒的脸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话语阴凉道;“这是要坏了规矩?” “吃顿饭而已,也不算坏了规矩,晚间回来就行了,”苏幕在中间打着圆场。 她本意是想告知晚些用餐的,但老爷子言语中告知一切要按规矩来,便也未言语,此时,一家人坐在一处老爷子沉着一张脸近乎发火,苏幕并非因此害怕而不去维护沈清与陆景行。 “大年三十能跑回去,你怎知道他们不会住在那方?”老子问。 “景行去之前跟我打过招呼了,说晚间会回来,他也不是这般没有分寸之人,亲亲远嫁首都,如今亲家举家过来,一起吃顿饭也不为过,”若说规矩,只怕这规矩更为上道。 ?M.DXsZxEDU.cOM